什么?”萧必安没看过女德,自然不知,也不知她为何问。
子岁摇了摇头,声音很轻,“没什么。”
她不再忍着手痒,径直将手伸向萧必安的脖颈,抚上那颗凸出的喉结。
萧必安只觉得脖颈处传来凉凉的触感,透着几分酥麻,让他突然失去了思考。
他揽着她的那只手蓦然松开,将她乱动的小手拍开,“别动。”
他语气冷了不少,“如今倒是不管男女大防了。”
子岁小脸一愁,也松开了萧必安的腰,不再抓着他,“分明是表哥非要与我同骑的,如今都好意思说我不矜持了。”
她似吐槽埋怨,冷哼一声。
而后,她往前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与他尽量拉开距离。
此时,除了萧必安那只拉着缰绳的手臂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子岁的后背,两人没有其他接触。
因为今日行宫开宴,这条山道早早就有人来扫雪,以保证宾客上下山不打滑。
可方才又飘起了小雪,至今也有了大半时辰。
子岁的发顶都微湿了,紧接着,马蹄突然一个打滑,没有防备的子岁突然往前一倾。
在她即将飞出去时,一只长臂将她一捞,她整个人又老老实实地回到了他怀里。
两人又是没了间隔距离。
坐稳后,萧必安又松了手,子岁一脸后怕,安安静静地靠到了萧必安的怀里,不敢乱动。
马儿稳住身子,才再次上路。
两人难得安静下来,萧必安又加快速度朝山下而去。
可子岁毕竟是侧身坐着,颠簸着就容易滑下些,行至半路,她就弱弱开口,“表哥,你再捞一捞我。”
闻言,萧必安没有看她,只是长臂一伸,将她彻底揽住了,这回没有松手。
便一路行至山脚才将她放到马车上。
燕京内。
也是下着小雪。
庐山行宫内发生的事还未传进燕京,此时无人议论。
西市,鱼龙混杂的一条窄小的巷子内,今日行人甚少。
“别跑!站住!”
“偷了老子的东西还想跑!”
“拦住她!”
一帮穿着粗布棉衣的男人们以盗窃之名追着一位华服少女。
身着华服的少女一身狼藉,她透着狼狈之色,脸上满是惊恐和惧怕,朝着前方跑去。
周围路人也皆是普通百姓,甚至有些连温饱都尚未解决的,所及即便路人看出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也不敢插手管。
毕竟京城住在京城以西的,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之徒,或是暂居于此的外地百姓,还有些不入流的混混流氓,甚至很多犯过事儿出狱的人也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