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意思是,内人做的证,算不得数?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谢重霄开口,语气虽然恭敬,但带着上位者的不容反驳。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谢重霄护着聂华亭。
秦老夫人一时语塞,面色有些难看:“这当然不是”
谢重霄眯了眯眼睛,“我妻子的话自然更为可信,莫非秦老夫人觉得,侯府正妻用的着撒谎么?”
秦子衿温声道:“重霄,母亲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此事夫人既然作了保,那就查个水落石出才好。”
谢重霄的话掷地有声,“那本侯也要为此事作保,看看这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这样强硬的态度,让秦子衿都惊讶几分。
他能看得出来,谢重霄在给他夫人撑腰。
谢重霄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不会轻易插手别人家的事。
实打实的偏爱。
聂华亭的手被他牵起——
她刚刚担心,会不会连累他。
秦子衿叹口气说:“母亲,既然重霄和谢夫人都为此事作保,不妨就算了。”
算了,怎么能算了?
秦老夫人憋了一肚子的气,话都有些颤抖:“可这人已经证实了偷情的事实!”
秦子衿冷着脸看向一旁的人:“你是来偷情还是来偷盗的,最好说实话,否则待本官查明将你押入大牢,到时候,就没有你开口的机会了!”
那小贼哪里接触过这样的权贵,吓得不敢动弹。
他不过是来演出戏拿点银子,谁承想竟然能遇到一个当官的,一个做侯爷的。
“我”小贼目光躲闪,看向身后的秦老夫人,“这我是来偷盗的”
“既如此,真相已经明了。此人入室盗窃,被人发现,反而栽赃陷害。”
秦子衿并没有错过刚刚那小贼的看着秦老夫人的眼神,心下已经明了,语气生冷:“是,既然如此来人,将此人押下去!”
那小贼两颊冒汗,根本不敢出言顶撞,眼神飘忽不定,想向秦老夫人开口又不敢。
秦老夫人脸色铁青,本以为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能赶走这个晦气的贱人,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有贵人帮她。
聂华亭皱眉:“可——”
一双大手紧紧握着她的,聂华亭深深地叹了口气,“恭喜萧娘子,洗脱冤屈。”
这样也好,再闹下去,只会生出别的事情来。
萧雅雅眼眸里重新起光亮,“多谢夫人,多谢侯爷!”说着就要跪下去,聂华亭及时拦住她,笑道:“你比我要年长,我受不起你这样的礼。”
“夫人的恩情,我记下了!”
萧雅雅不是傻子,长平侯和她素不相识怎会为她出手,不过是看在聂华亭的份上。
“无妨。”
此事了结,秦子衿亲自送走谢重霄和聂华亭。
一身素净的女人远远看着。
秦子衿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身子一顿:“萧娘子若是想送,可以来门口。”
萧雅雅欣喜若狂,连忙跟上:“多谢公子。”
平常时候,妾室是不能去正门的。
可今天对她有大恩的人要走,她怎么能不送一送。
聂华亭拉她到一旁,看了她许久,沉声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今日来也有自己的目的,只是今日姐姐事多,我倒不好开口。劳烦姐姐等一等,过几日等这边清净,我再来拜访。”
萧雅雅急切道:“夫人有什么事,现在就可以说,若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