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我有心想这样做,我也办不到。 因为我根本不可能是这些无脑妖魔的对手。” 白子河语气低落的接着说道。 “其实要杀光这些无脑妖魔并不难,我可以代为出手。 不过相对的,你也要替我办一件事。” 叶凌天沉声说道。 “什么,你能杀死这些无脑妖魔? 恩公你没有开玩笑吧? 这里可是有足足上百万的无脑妖魔啊!” 白子河闻言,他的双目中浮现出了一丝怀疑之色。 叶凌天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转头看着下方的狼城。 在如今这个时刻,满城的无脑妖魔在不停的肆虐,原本狼城中的生灵,已至少死伤过半了。 对此,叶凌天却没有多少的怜悯之意。 因为在这座狼城中,妖魔的数量占据了大多数。 而就算是剩余的人族生灵,也由于长期和妖魔混居,加上生存环境的不同,所以与正道联盟统治的星系中的人族生灵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种区别并非是样貌上的或者习性上的,而是内在的某些东西。 例如思想与对待事物的看法。 因此在很多时候,魔道修炼者与妖魔统治下的人族生灵已经算不上是原来的人族生灵了。 或者说,将他们称作人族生灵模样的妖魔更加合适。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存在于此刻的叶凌天眼中,也是有一定利用价值的。 因此他决定出手,解狼城之围,以便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想到这里,叶凌天淡淡的说道:“你考虑好了吗? 是否要答应我的条件。” 白子河愣了一下神后,犹豫的说道:“恩公,我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族生灵,而您是神通广大的修炼者,那我又能帮恩公您办什么事呢?” 虽然叶凌天救了他,但白子河的心中仍然还是存有一定的防备之心的。 因为在过去的狼城中,修炼者就是狼城内的压迫者,所有没有修为的生灵,都要被他们如同韭菜一般反复收割。 因此在很多时候,越是强大的修炼者,越是被没有修为的生灵所敌视。 这是狼城内合乎情理的事情,也是许多狼城生灵自懂事起,就明白的道理。 叶凌天看出了他的戒备之心,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我给你的选择其实你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如今不过是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罢了。 既然你没看明白这一切,那我也没必要多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凌天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腰间的九宝葫芦。 一道沉闷的剑鸣声瞬间从葫芦口响起,随即一把如同大日般璀璨耀眼的飞剑从葫芦中腾飞了出来。 “去吧。” 叶凌天屈指一弹,阴阳五行之气立时便灌入了曜日飞剑中。 霎时间,曜日飞剑化作白虹,于空中划出无数道炫目的光线,直接将下方狼城中的无脑妖魔们尽数裹挟了进去。 “灭!” 叶凌天低喝一声,曜日飞剑划出的光线骤然收缩,整个狼城顿时陷入了日光的海洋之中!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日光全都消散之时,整个狼城之中已再没有无脑妖魔的身影了。 随即叶凌天一震衣袖,曜日飞剑便迅捷的飞回了九宝葫芦中。 “这,这场妖魔大潮就这样被消弭掉了?” 白子河双眼发直,在这一刻,他内心之中的悸动已经来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有一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快要不吐不快了! 叶凌天侧目看了他一眼,以他的识人读心之力,眼前这少年的心思根本瞒不过他的双眼。 故而他一眼便看出了眼前之人的所思所想,而这,也正是他想达到的目的之一。 “凡人口中的妖魔大潮,对于神通境之上的修炼者来说,不过就是一场笑话罢了。 因为自始至终,这每隔数年就会爆发一次的妖魔大潮乃是统治你们的魔道修炼者与强横妖魔们为了收割血肉或者挑选弟子而释放出来的。 这一次,你们狼城很不幸,被某位大妖魔选中了。 准确点说,一共有十座城池被那位大妖魔选中,用以收割,你们狼城就是其中一座。 于是那位大妖魔为了确保收割顺利,一次性拉起了百万级别的妖魔大
潮,对你们这十座城池展开冲击,狼城,是首当其冲者,也是注定要彻底破灭的第一座城池。” 叶凌天平静的话语钻入了白子河的耳朵里,让骤然听到这秘闻的白子河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张大嘴巴,如同即将渴死的鱼一般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那些,那些大,大妖魔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子河语气杂乱的说道。 他不明白叶凌天为何要对他说这些话,更不明白,为何他们这些凡人眼中的最大灾祸,会是人为的?! 叶凌天的眉毛轻轻一挑,这些秘闻并非是他从宗门典籍中翻阅出来的,而是通过对之前被他囚禁在九宝葫芦中的那两枚棋子进行搜魂后得到的讯息。 至于说搜魂之后,那两枚棋子则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最终被叶凌天于阵盘之中完全湮灭了。 因为有着阵盘的隔绝天地,叶凌天如今并不担心那两枚棋子的身死会留下因果。 或者说,至少在大圣道尊级的存在出手之前,这些因果痕迹,都是很难被察觉到的,所以叶凌天才敢直接出手了结此事。 不过早在这两枚棋子之前就被他诛杀的那位剑魔,则很难消弭痕迹了。 因此如今他的叶无量身份很有可能已经被魔道妖魔联盟关注了起来,所以他才会在此地布局,为之后的青丘之行做准备。 “只要你身处这方世界,那当某一天,你也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时,你就知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了。 甚至于说,可能未来的你,也会成为如此做的一员。” 叶凌天用平淡如水的声音说道。 这话似是预言,又似是推测,让白子河一时之间,有些琢磨不透。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快便大声高嚷了起来。 “不,我绝不可能这样做的,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他的话语声很坚定,仿佛已在心中认定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