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刚才说,进了绣春楼,就是进了你的地盘,就由您做主,那么请问,如果现在进了绣春楼的是当今圣上家的千金,请问您是否也有等同此说”?
“我你,狡辩、邪说,你个没娘教的野丫头”,老鸨子气的直跳脚,再也不想装斯了,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胡妈妈说对了,你就好好感谢我娘死得早,还没把我教全,否则,您还真不是我的对手”罗燕妮也不装斯,直接反击。
“你,,,没家教”呼呼呼,老鸨子气的只喘粗气。
“很生气是吧,胡妈妈,要不这么着,您下去找找我娘,让她老人家,给您评评理去!”,罗燕妮继续满脸含笑看着老鸨子。
“我你太过分了哎”胡妈妈又被罗燕妮的话给扼住了。
罗燕妮也不理她,突然大声说:“今天,我的想法很简单,您做您的生意,我接我的家人,因为今天误闯此地的,是我一根所系的同胞妹妹,
她们不是来卖春的,也不是来喝花酒的,更不是来砸场子的,她们是来找自己的大母舅肖步贵的,结果,来了就让你们给扣下了,真的是没有王法了,二娘,上楼找人”
罗燕妮之所以说的这么清楚,因为刚才逼问了赶马车的家院,不调查清楚她是不会盲目行动的,她不想打无准备的仗,这也是一个律师的基本功。
“你敢闯还王法,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鸨子高声喝止,想要阻拦。
但是此时肖英已经跑上了楼去了,“你我来人啊,有人来砸场子了啊,,不得了啊”老鸨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喊叫,引来很多的路人围观。
这时从楼上下来了几个打手,一看就是练家子,个个会功夫,嗖地一下子站成一排,准备把罗燕妮主仆三人和肖英围着。
还没等他们扑上来,罗燕妮眼疾手快,从春花手里拿过袋子,快速地拉开系扣,对着几个打手就是一抛,只见里面的鳝鱼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对着几个打手就飞了过去。
因为此时天已经黑了,虽然有灯光,但是看的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鳝鱼一条条冰冷冷的,全都挂在了打手的脖子上和身上扭来扭去,确实可怕,把他们吓得直喊:“蛇、蛇、蛇,救命,有妖怪!”一个个吓得当场吐白沫晕过去了。
罗燕妮趁热打铁,带着一行人很快就冲到了二楼,几个丫环一层楼一层楼同时高喊:“二小姐、三小姐,你们在哪里,二小姐、三小姐,你们在哪里?”
这一喊,把嫖客们都吓得胆战心惊,生怕是自己家的母夜叉来砸场子来了,就连各个房间吹来弹唱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不敢露出半点动静来。
老鸨子边哭边喊:“来人啦,快去请三老爷来!完了,这叫我怎么做生意哦呜呜呜”。
看到罗燕妮就站在前面,她立即就像疯了一样往前扑,张着大口就要咬人,“我跟你拼了”。
老鸨子觉得,一个罗府千金小姐,肯定没有见过这阵势,凭她一扑二咬三骂人,也就吓唬回去算了:
哪知罗燕妮已经发现她冲过来,侧身一转,顺手把手里的一支毛毛虫,塞进了老鸨子张开的大口里。
“呕呕呕”,顿时,老鸨子呕吐不已,哑着声音大骂:“妖女,妖女,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
“哦,好东西,,百足虫,高营养,”罗燕妮拍拍两只小手,不急不慢的回答着。
“啊,百足虫你妖女”突然,老鸨子感觉到喉咙里好像有个东西在动,一着急,一害怕,也晕了过去。
这时,有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像从阴曹地府里传出来一样:“罗家大姑娘,闹够了没有?”
罗燕妮闻声抬头一看,发现有个老年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站在大厅中央,大厅中的人见了他们,都在毕恭毕敬的行礼,“见过三老爷,老爷万安!”
连肖英也跟着施礼:“见过郭三老爷!”,丫环夏蝉连忙也拉着罗燕妮过来行礼:“郭老爷晚安!”
“都起来吧”老男人傲慢地喊了一声。
这时,有人给三老爷搬过来一把椅子,只见郭万权威风凛凛的一甩披肩,稳稳地坐了下来。
在他的身后站了有十几名打手,个个黑沉着脸,眼睛满场打转。
这个郭万权郭三老爷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他的出现会让在场这些人这么害怕,他就是郭仕景的亲叔叔,老岛主的三弟弟。
自十八年前,老岛主战死以后,他就与二哥郭万通两个人狼狈为奸,一个明一个暗,无恶不作,开妓院、开赌场、开饭庄、开米店,几乎垄断了琼花岛所有的盈利铺面,家里赚的的金银都已经没有地方堆放了。
岛上的百姓对此也是怨声载道,但是敢怒不敢言。想告他,人家的侄子是岛主,想进京去告状,没有又出不了琼花岛,只得忍气吞声,咬紧牙关度日,等待时机。
郭万权家里现有一妻一妾,两个女人各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叫郭金鼎、一个叫郭银鼎,都和郭仕源同岁。
这些年也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能写,武不能打,但是要谈起吃喝嫖赌,那可真是样样精通。
郭万权的小妾为人还算规矩,处处谨小慎微。可他的结发妻子柳氏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心胸狭窄不说,为人还特别的心狠手辣。
稍有不开心就痛下杀手,绝不手软,这些年凡是得罪了柳氏的人,就算不死也是伤残,府里的下人看到她出现,一个个都像见了鬼还可怕。
别看郭万权在外面趾高气昂,在家里那也是十足的惧内怕老婆,尤其是看到柳氏发狂的样子,那简直就是老鼠见了猫。
所以,这些年他带回家的小妾,没有一个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