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晏辞渊拒绝,赤瑶的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
大字的一撇一捺被打开。
赤瑶隔着衣物找到了一处山谷里的洞穴。
晏辞渊浑身肌肉紧绷,神志突然清醒:“你摸哪里!”
客房里的沈让尘也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整个人僵住,一动都不敢动。
沈让尘还好,毕竟他已经收回了玄术,看不见了。
但是晏辞渊此刻看着赤瑶的动作,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堂堂一个大燕的摄政王,被她当成了青楼的小倌一样戏弄。
况且他又没有什么龙阳之好,她碰他那里干什么?
“阿瑶,我们玩点别的好不好,你要怎样我都随你。别…”
赤瑶才不管他的服软,只觉得此刻一戳一抖的晏辞渊实在是太可爱了。
指甲再次变得尖利,兽甲划破那块布料。
夏夜里原本也是相当的闷热,可晏辞渊却感到一阵一阵的寒冷,让他止不住的战栗。
“阿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
赤瑶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我什么我,你是大燕摄政王,怎么能自称我呢?”
“摄政王”这三个字给晏辞渊的心里刺激远远超过脸上的这个巴掌。
他讨好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心。
“阿瑶,本王认输了,你放过我。”
赤瑶的笑眼比今夜的明月还要皎洁,却让晏辞渊一阵一阵的心悸。
“放过你?呵,就当是你偷听墙角的惩罚吧。”
这句话,赤瑶说给眼神中透露出恐惧的晏辞渊。
亦是通过神识说给客房里同样心惊的沈让尘。
真是给他们脸了,一个个的连她的墙角都敢听。
她手腕用力。
霎时间,两声惨叫在各自的房间里响起。
赤瑶揉了揉耳朵,幸好动手前给他们都下了禁制,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
不然今夜这将军府可就热闹了。
一夜的胡闹,换回来的就是第二天沈让尘杀人一般的眼神,还有晏辞渊躲了她一个多月。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赤瑶看着眼前摆了一桌的药膳,和小心翼翼地把玉碗递到她面前的秦止戈,心头涌上一股烦躁。
满桌子都找不出能让自己勉强下咽的东西,这些味道冲鼻的东西,真的能入口么?
“阿瑶,就吃一些吧,对你身子好的。”秦止戈不厌其烦地哄着闹脾气的赤瑶。
她看着秦止戈眼下的乌青,有些不忍心负了他的好意。
接过装着鱼髓粥的玉碗,盛了一勺,忍住冲鼻的腥气,浅浅地尝了一口。
然后…
“呕!”赤瑶实在忍不住,推开秦止戈得手,侧头吐了出来。
“怎么了?”秦止戈紧张,手忙脚乱地抱起难受的赤瑶,回到榻上。
“好腥!我不要喝了。”赤瑶的小手攥成拳打在他的身上。
秦止戈怕她手疼,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拉在怀里。
“好,我们不喝了,都撤下去。”
一旁站着的侍女把桌上的药膳都端了下去,一边在心里抱怨新夫人真是能闹。
这鱼髓粥是将军一早上起来听见夫人醒了就特意吩咐厨房熬煮的。
试膳的时候她明明尝过,入口鲜而不腥,夫人真是难伺候,连将军的心意都糟蹋了。
“要不要让圣子大人再来看看。”看着眉头还是蹙着的赤瑶,秦止戈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