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面前摆成一排的几款布,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赶紧拉着邱姨去后院找正在忙活的钱阿妹:
“你们说,咱们根据不同的买家,用不同的布料、花样,最后定高低不同的价格。这样可行吗?”
钱阿妹一听,这不就是现代根据客户需求制定不同货物与销售方案嘛!
沈盈夏虽是架空时代的古人,竟能想到现代的销售技巧,难道是她导致的蝴蝶效应?
邱姨细细想了想:“如此一来,既能解决布料囤货问题,还能凸显贵女的身份。嗯嗯,我看可行!”
钱阿妹点头如捣蒜:“此法子甚妙!还可以加入客制化!”
“何为客制化?”
“客制化就是根据客人需求来定制,比如有的女娘想绣鸳鸯的,咱们就给她绣鸳鸯,七天后来取。这种挂在腰间的,我会调整香草比例,让气味更多样!价格可以比挂屋里的高一些。”
沈盈夏脸蛋儿红红的,干劲儿十足。这是她前世从未体会过的成就感!
钱阿妹笑嘻嘻地问:“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还想出了一个好点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搞事业这么让人快乐的吗?”沈盈夏的嘴角疯狂上扬。
钱阿妹眼皮儿都没抬,理所当然地说:“当然!男人,只会影响我们女人拔剑的速度!歘欻欻!”
她把手指当作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完事儿还拿到嘴边吹了口气。
沈盈夏虽然时常看不懂钱阿妹这些奇怪的小仪式,但一点儿都不影响她对钱阿妹出众能力的欣赏!
沈盈夏帮着邱姨将存货点了点,这一季要是卖得好,店里的布便会出现大量缺货的情况。
下江南一来一回得两个月,这边布置好,香包生意上了正轨,她就得启程了。
不过一想到很快就能见识江年年的本事,她就激动不已。
她听说了江年年那么多的逸闻,实在是对本人好奇极了。
沈盈夏这边积极筹备着香包生意,大家积极性都很高,干得热火朝天。
那边逍遥王府里确实一片肃杀。
“事情查得如何?”司马逸坐在桌案前,一边看远方传来的简,一边听暗卫汇报。
暗卫拱手说:“西域那边递消息来了,根本不用如何查,当地人都知道都城皇亲国戚贪墨之事。本地官员怕此事会牵连自身,不敢说,更不敢管。”
司马逸抬头正视暗卫:“哦?皇亲国戚?哪个皇亲国戚如此胆大,竟敢在茶马生意里头捞油水?”
暗卫低头拱手行礼:“传言是驸马爷。但还未查证,请主子再给我们些时间,我们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你说的驸马爷可是安乐公主的郎婿王邈?”
“正是。先头有个主簿,为人极刚正,是通过举孝廉拔擢上来的,被派去检查边境茶马生意的流水。
“这主簿擅术数,不到三个月就将账簿里的假账都查校了出来。但此人是个心眼直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拿着账簿便要回都城告发。
“起初,王邈得了消息,也是惜才,便派亲信去找他,意图拉拢。
“可主簿软硬不吃,坚持要拨乱反正。王邈便让府兵扮作山贼,在回京路上截杀了主簿一家。
“一家老小加婢女仆从合计二十一口,全部当场丧命。”
“二十一条人命啊!这么大的事儿,都城怎的一点儿风声也无?”司马逸重重地拍向桌子,一脸怒气。
片刻后,他重新冷静下来:“既然王邈有意压着,你是怎么查到这些事儿的?”
“回禀主子,那名主簿生平有一挚友,和主簿有过命的交情。月初,这人潜回了都城,想替好友鸣冤。但他无权无势,所以一直没敢露头。”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的?”
“不,是那人自己找上我的。刚才那些事儿也都是他告诉我的。说起来,那人倒是有些奇特之处。主子一见便知。我将人安置在了青衣巷的那间宅子里。”暗卫直言。
“走!去看看!”司马逸正经做事时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