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清走在回去的路上。拐弯进了树林子,在林子里换了鞋,剩下的东西收进空间里。换下来的破袜子直接用火烧了,不能留下一丝线索。还是谨慎点儿好。
出了林子坐在路边休息。万一有马车去镇里,她也能坐马车就不用走路了。确实有马车经过,但是根本就没有要拉她的意思。看来还是得走路。
就这样一直走到晚上。路上没人的时候,又一路狂奔穿过小镇,回到山上已经半夜了。在伪装的山洞里休息了,澡都没敢洗。
第二天早上修炼打拳,然后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去了她经常捡柴的地方。果然见到了老婆婆,她走到老婆婆面前。林云清看着原主记忆中最好的人。老婆婆头发花白,身体消瘦,看着是个和善的人,衣服也有好几个补丁,但是洗的干净。
老婆婆看到林云清站在跟前,以为是她饿了,也没说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野菜饼子,递给了林云清。
林云清摇了摇头,张开了嘴巴。老婆婆有点儿疑惑,还是蹲下身看林云清的嘴。这一看,老婆婆眼泪瞬间就落下来,将她抱在怀里。
林云清有些麻爪了,都多少年不曾有人这样抱着自己了,僵硬的伸手拍了拍老婆婆的肩膀。
老婆婆哭了一会儿,松开了林云清。问她“你以后可咋办呀!”
林云清又不会说话,就跟她比划,她又看不懂。两个人就不在一个频道。
脑中灵机一动,林云清就拉着老婆婆来到了,她伪装的山洞。挪开一块石板,用手刨出来一个小布包,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是十几两银子。看着林云清又疑惑起来。
林云清就跟她比划。
“你是说有个老头子救了你,还给你银子。”
林云清点头,又比划,还用树枝在地上画。
“你是说让我拿着银子,去你家把你买走?”
林云清急忙点头。
“那你以后咋办呀?要不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林云清又是点头。
“走吧,跟奶奶回家。”老婆婆牵着林云清的小手,出了山洞下山往家走。
吴家村和下山村原来就是一个村子。只是古代宗族观念比较传统,村子里也是矛盾不断。后来就分成了两个村子,吴家村都是姓吴的,四十多户基本都是沾亲带故的本家。下山村都是杂姓,就是分村的时候把杂姓分在了一起。两个村子离的也不远,十几分钟就能走到。
一老一少两人回到家都已经是半下午了。老婆婆不敢耽搁,赶紧去找了村长,又去找了女儿女婿。
把人都请到家里来,老婆婆就说“这孩子是吴家村吴根的孙女,马婆子差点儿把她打死,又不给医治就扔在了山上,我给捡回来了。这孩子好了也不走。我就想着干脆把她过继给山子,以后我不在了,她也能给我烧点儿纸钱。苗子,你看咋样?”苗子就是老婆婆的女儿。
苗子心里也早想给大哥过继一个孩子,她也知道男孩儿是不可能的。就说“娘,挺好的,以后有她陪着您,也不孤单了。”女婿也同意。
老婆婆对村长说“我想麻烦村长,明天去吴家村做个见证,再给写个。你看给吴家多少银子合适?”
村长看着四十多岁,长的挺魁梧,以前念过两年会写字。当村长也有几年了。就回答林婆子“二两就差不多了。明天我跟婶子一块儿去。”
大家又说了会儿话,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才各自回家。苗子拉着她娘问“娘,家里的银钱够吗?我这还有一点儿。”
老婆婆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道“够了,放心吧!明天你俩也要去。行了回家去吧。”
老婆婆做的晚饭,瓦罐煮的杂粮粥就着咸菜。吃完饭又烧水给林云清洗了澡。两人才躺在床上,老婆婆给她讲了家里的情况。
老婆婆叫张花也是本村的,嫁到林家,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只是两女儿都没有长大就没了。大儿子早些年服兵役,死在战场上了。小儿子十七那年得了病也没了。就剩下嫁到本村的女儿林苗。老婆婆今年五十二岁了,村里人都叫她林婆子。林苗二十八岁,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翌日清晨,祖孙俩起床。林云清站在院子里,打量着以后的家。三间土坯房茅草顶,中间是做饭的厨房,东屋是老婆婆的卧室,西屋放着粮食杂物。树枝扎的篱笆院子,这家也够穷的。去了后院看到一小片菜地,种着白菜和萝卜。还有一个用土坯围成的厕所。
林云清在心里叹息,多少年都没过过这种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