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与小伙伴们道别各自回家,各找各妈。秋老爹背着背篓,一路详细地问秋禾这次大山之行的经历。
秋禾眉飞色舞描述着此行。说到兴奋之处,还欢喜的蹦蹦跳跳“爹, 山里的宝贝可真多,我都想弄回咱家来”
“小贪心鬼,山里的宝贝都是大家的,怎么能想一个人独有呢?”秋老爹点了点秋禾的额头。
刚走到家院门口,就看见娘抱着小弟站在门口张望。
“娘,我回来了”
秋禾大声喊道,紧跑几步到林娘子跟前,转了两圈。
“娘,你看看我,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林娘子似嗔似怒地笑骂:“你能了,你不晓得你去一趟,给你张叔增加了多少麻烦和担待”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很乖呀,我没有乱跑,也没有去危险的地方,安全第一,不惹麻烦”
秋禾知道虽然张叔只是带她们去古崖山后就离开她们,让她们自己在山外围。但是要是出了什么事,张叔也会觉得担责任的,所以这是人情。
承了那份情谊。人在世上得到了什么,都会偿还的。特别是人情。秋禾默默的记下,对她好的人,等她有能力了就一定会一一报答的。
小弟瑞儿正咧着嘴。以为姐姐是在跟他玩闹,更加兴奋的扭扭身子,伸出手向姐姐这边抓过来。
秋禾拉着小弟软乎乎的小手,轻轻哄着“瑞儿,瑞儿,你在家听话吗?今天有没有哭呀?有没有闹腾爹娘呀?”
瑞儿兴奋的挥动着小手就像听得见姐姐说话一样,粉嘟嘟的脸看着就可人。林娘子抱着瑞儿转身回到院内,秋禾紧跟娘的后面,秋老爹走在最后面,顺手就关了院门把背篓放在了灶间门口。
秋禾除了腿有点酸软以外,还没有觉得疲倦,喝了一大盅水稍歇息一会就开始盘点她的胜利果实。
首先把最上面的野菜取出来拿一张草毡子铺在地上,把野菜放上面,再洒点水,让有点焉儿的野菜吸收些水分,恢复些鲜活。
然后把蘑菇用簸箕摊开,这个是不能让彼此之间过多的黏糊,不然会坏的。接着把山药蛋拿出来放到灶间水缸旁边。
背篓里面取出的酸枣和拐枣一一放在屋里杌子上,一边对林娘子说:”娘,我看见山里有好大一棵拐枣树,我们打了一点回来,你尝尝,可甜了。爹,你也尝尝”
秋禾看了看背篓里,她先拿出一个浅浅的盆子,装了一点水,然后从背篓里小心翼翼的取出包得好好的几株植被,连着根上的土一起放在盆里,打算先放上一晚,明天找个瓦缸或者陶罐什么的,再种植进去。她一边做着手里的事,一边扭头看着秋老爹
“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秋老爹看了她一眼,视线投入到几株植被上,脑袋里面在思索,如果这是个平常的植物,禾儿一定不会这么问,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
看这直立的茎,茎上有结节,不分枝,叶片肉质状肥厚,上部回折弯曲。秋老爹心里闪过一篇曾经看过的手绘描述。心里惊讶万分,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慢慢眯了眯眼睛,似乎将眼前这几株与脑海里出现的那个植物重叠吻合,越思虑越肯定,越肯定就越觉得不可思议。
蓦然他指着几株植物说“这难道就是上所说的石斛,看这茎两头细小,中间粗壮,整枝扁平,色泽金黄,形同发簪。莫不是金钗石斛?”
秋老爹愕然的瞪大双眼,就石斛来说都已经是难得了,何况这是金钗石斛,石斛中的极品。秋老爹凑近距离仔细端详,“如果这是金钗石斛的话,那可是叫救命仙草,还魂草,金贵着呢,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种活。要是种不活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我一定会仔细种植”秋禾信誓旦旦的说。
秋老爹瞅了一眼自己的闺女,有造化,真敢想!既是仙草岂是说种就能种活的。
“他爹,就让她自己倒腾,管她的,她要种就种呗,能种活是好事,种不活也没啥”
啥仙草?啥还魂草?林娘子是听清楚了就是不明白。就只晓得是山上长的野草,闺女要种就种呗。
“爹,娘,我会很细心的种的,你看我把石斛伴生的土和附生物都挖回来了,以后浇灌的水我就去打后山的泉水,我一定争取养活这几株石斛”
秋老爹点点头“好!好!好!爹等着你把仙草养活,养多”
抿嘴笑了笑。收拾好背篓,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怀里拿出山椒子。红艳艳的山椒子晃得眼里都火辣辣的。遗憾的是太少了点。
她把山椒子用线穿起来打个结,挂在窗棱上,让其自然晒干后,里面的籽就可以留做种了。刚弄好,灶间里林娘子就在喊,准备吃饭了。秋禾洗了手帮着把饭菜端到桌上。
过两天就是姐姐秋雨回家放休的日子,秋禾让秋老爹把拐枣用篮子装起来吊在自家井上端,虽然现在这天气也不会坏,但是她担心放在外面水分和糖分都流失了,等姐姐回来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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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秋禾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那几株石斛,早看一遍晚看一遍。长高那是不可能的,就现在这种情况能保持不死就阿弥陀佛了。
她每天下午就拿着小桶去后山的泉眼那儿,花费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等着接好泉眼里渗出来的泉水,然后拿回家放着等第二天早晨时候再浇灌。
几天下来堪堪还没有死去的苗子。这是值得庆幸的事。而吹晒的山椒子也差不多了,可以剪开取出里面的籽了。明天姐姐放休回来,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日早晨起床的时候,下着小雨。秋禾把种植石斛的瓦瓮搬到自己房间的窗台上。一阵风吹过来,石斛微微摇摆。窗棱上挂得山椒子好看的晃动着在悬空打旋几滴雨滴飘在窗台上,晕染开来。
秋禾无聊的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零落的雨,一阵风吹的雨四乱飞舞。风歇时,雨也规矩的自上而下滴落在地上。滴落在地上的雨水,溅起微末尘埃落入,如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听村里人说前段时间因为兴县的水灾让粮价涨了又涨,而且在兴县那边的边远山区流窜着一股土匪,说是那边村里很多家庭遭灾严重,没有活路了才纠结一帮子泥腿子揭竿为匪,天老爷的不赏饭,官老爷的贪墨,奸商得唯利是图,多方面导致世间不平事,能好好活着谁愿折腾?能安稳做农民谁愿意担惊受怕的做土匪。
秋禾甩掉那些杞人忧天的想法,看着雨不大,就拿着小木凳在院门口的檐下坐着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