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蟑螂正常,现在天冷还少,等到了夏天,蟑螂才多,赶都赶不走,甚至等你晚上睡觉了都敢爬你床上来。”
“程诺,你不要吓我。”谭滢脸色煞白,握着手里防身的拍子表情难看。
原来女神也怕蟑螂这种小动物,并不是超然物外。
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逗你的,虽然这房子很旧,但蟑螂还好,就时不时有几只。”
“这样吧,等一会儿,我帮你把卫生间这种最喜欢藏蟑螂的地方清理一下。”
回家将东西放好,回来才发现谭滢寸步不离杵在门口。于是我对蟑螂的杀伤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一只蟑螂和女人的战争,没有硝烟的战场一片狼藉,战场从卫生间到客厅,最后以蟑螂的胜利,逃之夭夭躲进沙发底下宣布停战。
一尘不染的房间变得满地狼藉,沙发上的枕头散了一地,空气冲弥漫着数不清的粉尘,每一处都像代表蟑螂完胜的勋章。
我挠了挠脑袋,突然想抽自己嘴巴子一耳刮,好好的非要闲得蛋疼,狼藉的房间根本无从下手,这得清理到猴年马月。
我点了支烟,一时头大。自己说出去的话含着泪也要完成。
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用手机照着沙发底下的缝隙,四处寻找“罪魁祸首”的身影。
谭滢站在我身后,握着拍子警惕着四周。
我伸出手拍了拍沙发底下,又到处捣鼓了一番,忽然尖叫声从身后传来。
是谭滢的声音,声音之大吓得我一哆嗦,我慌忙转身爬起来,而谭滢手中的拍子已经带着杀意,不断在我眼中放大,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拍子快准狠落到我脑袋上。
“啪”的一声,我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仿佛看到好几个谭滢拿着拍子站在我头顶,她们围着我转圈,在我脑袋上奔跑,头顶的白炽灯荡漾着纯洁又神圣的光圈……
“程诺!程诺!……你别吓我啊程诺!”
谭滢慌张的丢掉拍子,蹲在我身边呼喊着我。
“你要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张张嘴,谭滢紧张的看着我,手足无措。
我神志不清,眼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含糊不清道:“我……我好像看见我太奶抡着大锤来接我了……”
……
人在极度恐惧下果然会爆发出惊人的潜能,谭滢这一拍子,我真觉得我就是那一只该死的蟑螂,会被她一拍子拍得尸骨无存。
捂着受伤的脑袋,要不是柜角上的蟑螂张开翅膀有恃无恐的飞落墙角显示它的存在,我都会怀疑这是不是谭滢趁机报复我以前的无礼。
和蟑螂的第一场较量,以被队友重击落下帷幕。
连续的胜利好像让蟑螂更加肆无忌惮,在谭滢的花容失色中,它轻松爬上桌子,展开了一场属于胜利者的狂欢。
我示意她安静,等到蟑螂以为没有危险,一手将它摁住,攥在手里。
谭滢尖叫的推开我,眼神里满是恶心。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蟑螂,它在我手中仍然顽强,两个代表不屈和愤怒的触须拼命晃动着,在谭滢的尖叫中递到她面前,对她说道:“嘎嘣脆,鸡肉味,蛋白质是牛肉的好几倍,要不要试一下。”
谭滢脸色难看,强忍住胃中的翻涌。
我满脸可惜,叹道:“哎……不吃,那算了,看样子是无福消受了。”
看着谭滢惊恐的样子,我第一次恶趣味的觉得蟑螂原来如此可爱。
早知如此,当初谁还傻逼的签那悲催的“卖身”协议,从厨房柜子里随便翻出一只蟑螂,看她还给我甩脸色。
我将蟑螂用纸包好,丢进马桶冲进下水道。
和我保持三米以上距离的谭滢如释重负,缓过神来的她,表情从惊恐逐渐走向愤怒,显然对我刚刚用蟑螂吓她的无耻行为感到愤怒。
对上谭滢的目光,我很想抱着马桶声嘶力竭的喊上一句:
螂哥!你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