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出了城我自然会放人。”
“那咱们就在城外交换吧。”洛邪命人牵来一匹马,他把女子扔上马,然后自己也跟着骑上去。
于是,王城府门外就有了这样一道风景。慕容君澜、姜赫和洛母坐在婚辇里,洛邪和女子骑着马跟着,俨然护送着婚辇一般。开始,慕容君澜一心想着出了城怎样撤离,后来从围观的人群中好奇的脸色上看出异样。他回头一看,糟糕,什么画风?简直是洛邪新婚夫妇护送洛母巡游,他和姜赫还充当了一个护卫的角色。慕容君澜胸口刹那冒出一口怒气,他手一动,细索抖了出来。
“王爷。”姜赫发现慕容君澜的异样,他怕慕容君澜节外生枝,可是迟了。
“看好她。”话音刚落,慕容君澜已经飞身离开婚辇,细索骤然出手,直逼洛邪而去。
对于慕容君澜的突然袭击,正沉浸在和女子共骑一马享受中的洛邪,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说好到城外换人,怎会冒出这样一个举动?再说,在这里动手对于慕容君澜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慕容君澜的细索打得他有点措手不及。突然女子身子向前扑倒,慕容君澜一索飞来,洛邪手中的剑被细索“当”的一下击飞,洛邪一慌,只得跌下马来。这时,慕容君澜一个飞身跨上了马背,坐到了洛邪刚才的位置。他手起刀落,用剑将女子身上的绳索砍断,然后将女子一揽入怀,慕容君澜一提缰绳催马赶着婚辇朝城门奔去。
速度太快了,招式也太快了,加上晚上的火把光亮不足,周围看热闹的民众还没反应过来,马上就换了主。因为太精彩了,大家居然忘了自家的主子是给人家打下来的,还喝起彩来。
洛邪脸一黑,气急败坏地对身边的心腹道:“备马。”心腹赶紧牵来马匹,洛邪飞身上马,朝慕容君澜他们追跟上去。
城门上的火把越来越近了,可城门却是紧闭不开。慕容君澜勒马转头,等着洛邪跑过来。
“哈……到底还是出不了城吧。”洛邪对着慕容君澜哈哈一笑道,“慕容王爷,你们今天是跑不了了。除非,你们把我母亲留下,我就放你们出城。”
“你少废话,出了城,我自然放了你母亲。开门!”慕容君澜懒得跟洛邪费舌。
“好,那咱今个儿就赌一赌,看你能不能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走。”洛邪朝城门上高声喊道:“开—城—门!”城门轰隆轰隆慢慢地打开了。
“姜赫,上马。”为了方便撤离,慕容君澜一剑削断了马车的牵引,姜赫飞身上马,于是两马三人一前一后冲出了城门。
洛邪命人把母亲救下,也不去追赶,而是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号角,放在嘴边朝向天空使劲地吹了起来。号角声空明高远,从城内穿过夜幕,一直响彻城外。
慕容君澜和姜赫正策马扬鞭摸黑赶路,突然,两匹马一声嘶鸣,四只前蹄腾空而起,差点把马背上的三个人抖了下来。好在慕容君澜和姜赫自幼习马,马上功夫了得,才稳住身子,而女子就不行了,整个人直接掉进了慕容君澜怀里。
“你没事吧。”慕容君澜等马稳住后,关切地看向怀里的女子。
“没事,谢王爷。”女子不好意思地从王爷怀里把身子往前挪了挪。
“别动。这马不听使唤。”慕容君澜赶紧提醒。
这时,又听见洛邪的号角声悠悠扬扬地响起。两匹马忽然一个转身,拼命地向城门狂飙过去。慕容君澜和姜赫慌忙扯住缰绳,但都无济于事,两匹马又呼啦一下跑进了城内,连慕容君澜想跳马的时间都没有。
四下里火把熠熠,洛邪坐在马上像特地欢迎慕容君澜回来似的,带着几分揶揄笑道:“慕容王爷,咱们又见面了。”他策马绕了两匹马一圈,又道:“忘了告诉王爷,这两匹血汗宝马都是我的座骑,它们容不得别人差遣。不过王爷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哈……”
是啊,驯马是匈奴人的绝活,何况是洛邪的座骑,慕容君澜把这点忘了。此时,只听得身后城门轰隆一声关上了,紧接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慕容君澜三人牢牢地罩在网内。
“不好。”慕容君澜暗叫不妙,但是却已经迟了,网一下子给人收紧,随即,三个人被人扔进马车里,又送回了王城府。
“来人,把三个人扔进王城诏狱。”给人搅乱了婚局,洛邪心情很是不爽,再没有心情洞房了,他心里忽然烦躁至极。
“给我拿壶酒来。”
“是。”心腹知道单于心情不好,不敢多说话,马上给单于捧来了一壶酒。单于拿起酒喝了两口,觉得毫无味道,于是一手抓起酒壶径自朝王城诏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