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又一次冤枉了慕晟安。
“侯爷,世子都是为了侯府好。”亲随忍不住劝说。
“侯府也是他的家,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侯爷瞪起了眼睛。
他是慕晟安的老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当的。
打了就打了,难道还要他一个当老子的给儿子道歉?
想都不要想!
侯爷拾起地上的,又坐了下来。
除了尚府,还有其他几家涉及的官员,都被抄家了。
朝中的官员,人人都闭门不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了。
皇帝看到抄家传上来的单子,勃然大怒。
这些人每个家里都抄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可见假兵器并不是才有的事情。
皇帝不禁想到,之前兵部尚总是叫苦,说边关将士苦,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才总是打败仗。
皇帝还夸他爱兵如子,是国之栋梁。
狗屁,就是一个国之蛀虫!
皇帝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看走了眼。
大怒之下,本来准备秋后处斩的,皇帝直接下旨,隔日就处斩。
处斩当日,半座城的人都跑去围观了。
还有很多人,自发的带去了烂菜叶和臭鸡蛋,甚至还有大粪!
这是刽子手有史以来,执行得最快的一次。
没有办法,法场上太臭了。
本来夏日天气就热,加上臭气,多停留一会,都感觉要窒息。
也不知道从哪里泄露出的信息,尚府等被抄家的官员是私吞军饷,制造假兵器。
那些士兵的家眷们就失控了。
纷纷去到青楼,在门外滥骂。
因为难平众怒,青楼最终只有连夜将人送到更偏远的地方去。
等兵器一案尘埃落定,慕晟安后背的伤口也开始愈合了。
墨尘端着药碗进来时,正看见慕晟安在想办法伸手挠后背。
他走过去,按住慕晟安的手。
“世子,大夫说了,不能挠。”
“没挠,就是摸一下。”
被逮了个正着,慕晟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墨尘将药碗递给慕晟安,“先放到一旁,我一会再喝。”
墨尘保持递碗的姿势没动,“大夫说了,要趁热喝。”
慕晟安眯着眼,“大夫说,大夫说,究竟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卑职给世子准备了蜜饯,世子快将药喝了,休想又倒掉。”
前几次就是这样,他将药放到桌上,趁他转身的功夫,世子就偷偷给倒了。
要不是大夫来检查,发现病情好转慢,这才察觉。
说到蜜饯,慕晟安露出了嫌弃。
“拿走,齁甜,难吃死了。”
墨尘觉得奇怪,“不是世子你找卑职要蜜饯吃吗?哪有蜜饯不甜的?”
慕晟安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黑色药碗,就像看敌人一样。
“你说,我那个通房叫什么来着?”
“白芷。”
“她身边那个偷桃子吃的那个丫鬟,你去找她要点蜜饯,你就说,蜜饯就当抵了她偷的桃子。”
墨尘看着眼前耍无赖的世子,目瞪口呆。
他买的蜜饯,世子不吃,却要丫鬟手上的。
粗使丫鬟一个月才多少月钱?迟怕蜜饯都花了一大半。
墨尘和府里的丫鬟打交道不多,但是他还是知道,有些丫鬟喜欢装扮,所有的月钱都拿来买了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