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两个乖孙儿都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壮实老头。
发灰白,须飘胸,大步流星,拔地倚天般走来。
“这是祖父,你没见过……对,那时你还在襁褓中……”
高锐嘱咐高洋,跟着推金山,倒玉柱似跪下,“孙儿高锐拜见祖父!”
高洋依样画葫芦,“孙儿高洋……”
“免礼,免礼……”
高振山眉飞色舞。
瞧见族长,窃窃私语族人顿时闭嘴不言。
高振山脾性火爆,稍有不顺,就即吹胡子瞪眼。
两兄弟在祖父伸出的手臂下,顺势站了起来。
高振山道:“爷爷我先不帮你们安排了,老祖也想你们得紧,这会过去,免得老人家挂念。”
两兄弟自无异议。
途中高锐问起两位堂兄、堂弟,一个叫高思棣,另一个叫高思方。
均是亲叔高怀义之子。
高振山笑道:“你们来晚了两天。乾京要办人榜排名战。两小子都去了。”
“哦?思方也入了先天?”
高锐诧异。
高思方与自家三弟同岁,高洋晋升先天,有赖炎帝传承,高思方又有什么奇遇?
“怎么可能?那小子是跟着他大哥,去乾京胡混。不提他了……”
高振山眼眸转向高洋:“洋儿果然酷肖怀德,哈哈……简直一模一样。”
他记得小家伙还是百日抓周的时候,自己看过一眼。
殊不知,一眨眼,业已这么大了。
“孙儿是祖父与父亲的血脉,自然生得与父亲相似。”
高洋笑着答道。
他不怕生。
纵然今日初见,却觉老者春风满面,颇具喜感。
高振山乍一看雪鬓霜鬟,却非老态龙钟,而是腰板硬朗,声若洪钟。
那乍见孙儿的喜悦,单是眉梢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八个长老联袂出来。
高振山瞥了一眼,笑容遽敛。
对两兄弟道:“这是八位伯公,你们路途辛劳,不必大礼了,打个招呼就行。”
河海清晏、国泰民安八个老家伙,人人愤色涌现。
什么意思?
合着咱们这些位伯公出来,就是为了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