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喊得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疑惑的问:“不就是一个玉耳坠吗?有什么问题?” 苏清渊声音沉了下来,凝重道:“你仔细看这个耳坠,它并不是真正的血玉,而是血沁玉。” “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区别很大。” “血沁玉并非天然形成,而是在玉石形成后,长期和尸体放在一起,尸体腐血慢慢沁入玉中形成的红沁。” “这样的血沁玉,必然是死人的陪葬品,上面的怨气很重,你要不想惹上麻烦,最好别碰。” 听苏清渊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些后怕,不敢再动什么贪念,赶紧挖了个深坑把玉耳坠重新埋了进去。 回到村子里,我远远的就发现村长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凑过去一看,就见一个村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老婆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说蛮子把他男人打残了,要林业深和蛮子赔钱。 蛮子涨红了脸,憋屈的不行,解释道:“不是我!我没碰他,是他自己大晚上的爬墙想钻进楼上的房间,被我发现了,他一害怕自己摔下来的。” 可那男人的老婆根本听不进去,撒泼打滚的就认定是蛮子害了他男人。 面对这样一个泼妇,蛮子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清,一脑门子的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我挤进去才发现,躺地上的不就是我们之前拜访的第二个死者家的大哥吗? 好像叫什么柯守业。 好家伙!碰瓷都碰到我们这里来了。 蛮子的性格我知道,虽然行事鲁莽冲动了一些,但绝不至于没轻没重。 这些个村民长期营养不足,瘦不拉几的,蛮子一拳就能撂倒俩,怎么可能真的跟他们动手? 再说了,我们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惹事的,他这点意识还是有的。 我看林业深靠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打算替蛮子解围,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让一让,让一让!” 我从人群挤到中间,冲着柯守业老婆客气道:“大姐,对不住对不住,我哥哥平时确实有点脾气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柯大哥的都伤成这样了,咱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我看这样,咱报警吧。” “先把柯大哥送到医院做个伤情鉴定,再让警察好好调查一下,要是咱们的责任,咱们肯定不会赖,该赔多少钱一分不会少你们。” “报,报警?”柯守业老婆一听报警,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报警等警察来还要到明天,你们连夜跑了怎么办?不行!赔钱!现在就赔!” “赔!当然赔!”我完全一副打算息事宁人的态度,服软道,“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们,想跑也跑不了啊!” “可我们这次出来是来办事的,身上也没带现钱啊,要不还是先带大哥去看下伤吧?万一给耽搁了那多不好?” 我一边说着,一边假装不经意的退一步,一脚狠狠踩在柯守业的手背上。 “嗷——疼疼疼!” 柯守业本来就是装晕,被我一脚踩得“噌”一下坐起身,捂着手喊疼。 他老婆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 “哎哟,柯大哥你醒了,那可太好了。”我装作松口气的样子,然后冷冷一笑。 “刚才你老婆口口声声诬赖我哥哥打了你,还向我们索赔医药费,请问一下,我哥哥怎么打你的?你伤哪了?” 柯守业眼神闪烁,但还是硬着脖子道:“他打我脸,还有头,还有胳膊!” “我现在头好晕,肩也疼,哎哟,疼死我了!” 说着,又死皮赖脸的开始装。 我也不管他,从墙角边捡了个砖头,递给身后的蛮子:“蛮子哥,你给他们露一手呗。” 蛮子会意,砖头放在墙上,都没怎么运气,直接一拳轰过去,把砖头给干碎了。 这武力值,别说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村民了,就连我都哆嗦。 在众人瞠目结舌中,我笑了笑对柯守业道:“就我哥这手劲,要是打了你一拳,你脸上还能连块淤青都没有?那他是打了你还是给你挠痒痒啊?” “他,他……” 柯守业吓得够呛,一时间没有酝酿好说辞,结巴了。 我又拿出手机,故意吓唬他道:“要不我还是报警吧,不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事也掰扯不清。” 正要按号码,一直站在人群外面旁观的村长终于站出来。 <
> “够了!” 他一声喝,其他村民都自动让开一条道。 村长背着手走到柯守业夫妻俩面前,沉着脸呵斥:“你们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平时手脚不干净也就算了,还敢碰瓷讹人?” “咱们柯家村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还不给我滚回去,等着报警把你俩都抓起来?” 柯守业夫妻俩顿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看,也纷纷散去。 只留下村长在这给我们赔不是。 “对不住啊林组长,山里人没什么化,素质低,还不服管束。平时总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年纪大了,也盯不住。” “给三位添麻烦了,我替他们给你们赔个不是。” 村长这话说得挺诚恳,也没什么地方可以挑刺,但是态度却摆在这里。 总结成三句话:对不起!我错了!但我改不了! 我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也没办法,毕竟我们是来办正事的,没时间管柯家村的素质教育。 林业深跟村长客套了两句,没打算深究,我们往屋里走,打算回去休息。 这时,外面一个村民急哄哄的跑了过来,满脸都是汗,喊道:“村长,不好了!” “守业哥他,他犯病了!” 犯病?什么病? 我心里暗自嘀咕:该不会是贼心不死还想碰瓷吧? 但见村长面色巨变,回头忧心忡忡的对我们道:“林组长,又出事了!” “正好你们都在,劳驾陪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我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说的“犯病”就是跟之前暴毙的五个人出现了一样的症状。 当即也不敢耽搁,立马跟着报信的村民一起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