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叹气:“码头那没有我可忙的事情了,我自己又闲不下来,想着找人聊聊天,也只有你愿意和我说话。”
大福卖惨的样子逗笑程姣。她温声和大福解释:“你之前一直男装跟着通判大人忙里忙外,是大人身边的人,所以大家不敢随意的和你说话。”
“你是通判夫大人的夫人吗?”程姣压低声音问道。
大福连忙摆手,面露难色:“我可不是通判夫人,我就是大人的爱慕者,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他去哪,我就跟到哪。”
“就这样一直没名分的跟着吗?”程姣瞪大了双眼。
大福点了点头,戏精又上身:“只要能在他身边,有没有名份都不重要。通判大人家世优越,我就是一个孤女,本也就配不上他,能在他身旁陪伴左右已是足够。”
程姣唏嘘:“你还挺勇敢的,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追求自己想要的。”
大福一听这话,立刻提起了精神,这是有故事啊,刻意的放缓语调:“你怎么了?可是有心事牵绊?”
程姣自嘲的笑了笑:“我的事,镇上的人都知道,说出来就当给你解闷了。”
程姣的父亲年轻时救过镇长一命,镇长与程父商议定下了娃娃亲。程姣和镇长的孙子年龄相仿,那时程父家中还算富裕,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程姣的母亲忽然病倒,多方医治都无果,只能是人参吊命,程父是个重感情的人,就这样一直拿钱续命,家中财产变卖,生活开始拮据,最后人财两空。
家中条件困难后,镇长没再提起娃娃亲的事情,程姣就这样一直被耽搁下来。
“一直都没去退亲吗?”大福不解的问道。
“我爹去了几次,要取消婚约,但是镇长都坚定的拒绝了,说他家孙子年幼无知,等过几年成熟了定会完成婚约的,我爹觉得镇上确实也没有别的合适人选,就这样一直拖着。”程姣满面愁容。
“那程锦福的孙子呢?我们来镇上,好像还未见过他。”大福回忆,脑中没有这个人。
“他已经两年未归了,一直都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程姣悠悠叹气。
大福思索后,开口建议:“这件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以后码头建好,自然会吸引优秀的外来人,你取消了婚约才好奔赴新生活啊!”
两人因为分享了各自的烦恼,友情立刻快速升温,约好下次洗衣服的时间,才恋恋不舍的各回各家。
大福晾衣服时才发现,聊天聊的太过投入,江琢的衣服都被她捶打破了,比起洗衣服,大福更拿不出手的就是女红了。
江琢忙了一日回来,看到大福正坐在灯下缝缝补补,这样的场景让他心中一暖:“缝什么呢?晚上做女红,对眼睛不好。”
大福头都没抬,专心致志的忙着手中的活。
江琢走到她身边才发现手中缝补的正是自己的衣服,有些懊恼的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破的,辛苦我们大福了。”
大福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眼神闪烁:“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今日去河边洗衣服,在石头上捶打的太厉害给洗破了。”
江琢听闻,拿起大福手中缝补的衣服,翻看一番,果然不止一处破损,遂低笑出声:“终于有我们大福不擅长的了。”
大福夺过衣服,没好气的道:“我马上就能给你补好,主要第一次去河边洗,没有掌握住力度。”
江琢把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亲了一下大福的侧脸后,温声说道:“你补你的,我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