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事前通知好埋伏的另一位无常竟然没有来!
要知道,那可是另一位相当于县令的高手,作为底牌居然没有现身,只要他来了,联手之下绝对能击败乃至击杀县令,再不济也能收拾这些麻烦与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消灾楼敢图谋此地,自然是有着万全的准备,但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不仅援手没来,对面还蹿出个三关战力,真是见鬼。
而在狼溪村外的树林里,一场无人知晓的对峙正在进行。
黄老医面无表情的盯着不远处的紫衣男子,双眼中竟各有一道面容相似的身影伫立,却年轻不少,那紫衣男子的衣袍上绣有五条金纹,正是消灾楼的另一位无常!
只是,他的运气很不好,撞上了担心项稷安危而来的黄老医,被拖住,根本无法去救援,落了个坑害同伴的尴尬境地。
“摄魂,便要伱自求多福了,这涿县究竟什么鬼地方,藏着这么多高手?”
紫衣无常心中无奈,眼下自己能不能走脱都是个问题了,遑论驰援。
这老头哪里来的?
而在狼溪村内,摄魂无常越等越急,左右不见同伴来援,已然心神烦躁。
该死,这帮不成气候的垃圾!他心中暗骂,手上劲道却是更重了三分,要找寻突围的机会。
“待我斩了这强弩之末,便来相助!”
说着,项稷便抽刀而起,三步快走横跨五丈远,直接来到了蒋无功面前。
哗啦!精神力外放,翻涌的北海波涛中顿时出现鲲鱼虚影,轮廓已有了五成,如鱼一般生有黑色斑纹的妖体,两对鱼翅泛着细碎金光,猛地一震便附着在了刀身上,霎时刀法展开,虎虎生风,时而刁钻,奇正相合,杀伐之意毕露,周遭一丈以内更是空气粘稠如泥沼,波波海浪冲刷,难以动弹,难以挪腾。
“你!”双手断掉的蒋无功早已实力大减,此刻不禁又惊又怒,却不敢有丝毫耽搁,脖子骨头啪啪作响,借助武道特征软成长蛇,顺着刀砍的方向就往旁边偏去,与此同时,他双臂一个交错夹住刀刃,哪怕鲜血直流,白骨露出,也不敢有丝毫颤抖。
跟着,他一咬牙,腰间猛地发力一个上卷,双腿顿时在巨灵血气与筋弓脉弦的推动下擎天而起,如两根不断爆炸的通红铁柱顶了上来,狂暴的劲气如汪洋一般倾泻爆发打出;项稷见状刀至一半赫然变招,突然加速,极尽大力,直接转做了‘春雷暴殛’,刹那间风声四起,闷雷声摄人心魂,仿佛被一线银电四下乱溅,隐有空气挤压收缩的感觉。
砰!闷响一起,便伴着血光飞溅,蒋无功面色痛苦,虽然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但自己的双腿也被砍出了深可见骨的伤痕,对方却不依不饶,又一次操刀杀来。
今日,当真是十死无生!
“蒋无功,你今日便应劫罢!死在我这刀下,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北海无疆,鲲鱼吞天!”
项稷眉心越来越热,倾泄出来的精神力也从周身一丈暴涨到了一丈半,主动攻伐之际更是通体发光,一身血肉都变得有些通透,好像一座人形海渊,挥刀双臂在巨灵血气推动下不断膨胀,更有精神力缭绕皮膜间喷薄,一道道仿佛骇浪击天,冰冷且森寒。
这一刀所过之处,惊涛之音连绵不绝,空气都像被冻结,要成为冰粉簌簌而落,透过刀身,隐隐照见一片海底深渊,有一条大鱼扶摇而上,冲破深渊,比山脉还要巨大,冲破海平面,冲上九天,吞纳日月,将蒋无功淹没在了下方。
“纵横半生,占地为王,搭上消灾楼这条线,却在这小小的村子里折戟沉沙,我恨呐!”
蒋无功最后怒啸一声,竟以头为掌猛提而上,身为武人,绝不可引颈受戮,死他也要战死!
噗!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交错而过,烟尘凝滞,一切都仿佛僵硬在了空气中,直到一声轻响,淡淡的血色自蒋无功额前淌落,一滴、两滴···
砰的一声,他伏地而倒,再无生机,一条刀痕自眉心蔓延至下阴,切开了所有皮肉,一击毙命。
“今日起,便再没有饿狼寨了。”
项稷长出一口气,劲气卸开,踏着脚下足有三寸深的巨坑挽了个刀花,心中安定了不少,这一与自己结仇的势力已经彻底走向毁灭,三位寨主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上,斩草除根!
在他周身一丈半以内,淡淡的蓝光流转,犹如波涛海浪,日辉之下更映照出一种瑰丽色泽,让人看的目眩神迷。
精神武功?他的精神武功又有所突破了!众人心中一凛,这显然不同寻常了,战斗果然是实力提升最快的路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不该发展这些垃圾当下线!
涿县,这个地方我记住了,还有你,楚山河,我消灾楼不会忘记你的,一定会好好的报答!”
摄魂无常冷哼一声,猛地发力与县令对了一掌,各自飞退,他甚至故意将县令打到了‘图红颜’的附近,要牺牲此人来换取自己的退路。
果不其然,县令见旧怨匪徒在畔,新敌久攻不下,自然心中有了决断,直接向着图红颜出手,要将他擒拿归案。
最后看了一眼楚山河,摄魂无常便翻身入了树林中消失不见,看也不看那些被包围的黑衣杀手,都当作了弃子。
“消灾楼!你们这帮混账!”图红颜气急败坏,他妈的,竟然被人当成了替死鬼!
斗一个掌若悬河·卢常平都相当吃力了,再加个县令怎可能赢?
不过数个呼吸间,便被县令一巴掌拍翻当场,气劲外放直接贯穿了他的四肢,凝聚成芒将之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开始拷问情报。
“剩下的一个不留,全部斩立决!”
跟着,县尉王谦下令,将包围的黑衣人与匪寇全部击杀,丝毫不给求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