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叶老公爷不是小气的,本身就是给看望病人,给赵家撑腰,又不是真的做客,对赵兴的道歉很大度的表示原谅,还安抚了他,让他别介意。
叶天策很担心赵乐潼:“我能去看看潼潼吗?”
赵兴歉意道:“小妹刚吃了药,睡下了,等她好一些,和几个侄儿们一起去找你玩儿啊。”
“行啊,潼潼没事儿就好,我明儿再来。”
“好,多谢小公子惦记。”
叶老国公看孩子没事儿,起身告辞了:“你们照顾好孩子,这孩子可是个宝贝疙瘩,可得仔细着点儿,我们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真的太感谢您能来了,我父亲陪着长公主商议要事儿,还请您见谅。”
叶老国公也没多想,随口问一句:“他俩商议什么呢?”
“肃亲王您也知道的,对长公主有点儿不太尊敬,父亲替长公主委屈的慌,这事儿吧,咱们也不好说,也不好插手,毕竟是皇族内部的事情。”
“你说的对,确实不好插手,不过肃亲王这个老东西确实过分了,长公主的付出天下人都看在眼里,敢对她不敬,忘恩负义的老东西。”
叶国公是经历过战争的,知道打仗的艰难和残酷,当年局势有多难,他亲身经历,更感激长公主的牺牲。
肃亲王敢对长公主不敬,叶老国公第一个不答应。
赵兴亲自送他们出门,有了老国公的支持,肃亲王掀不起什么浪来,迟早让他们付出代价。
……
长公主在家里用了饭,看赵乐潼还睡着,告辞离开,赵彪亲自送她回去。
长公主出门来得急,是骑马来的,回去的时候赵彪用府里的马车送她,为了避嫌,自己骑马在身边护送。
这一幕被出门采买的邹静兰看到了,身边还跟着她的女儿,姓陶,闺名一个玉字儿,陶玉,今年才十五岁,却没有一点儿少女的天真活泼,反而跟个小媳妇儿一样仔细搀扶着她,像是很畏惧母亲一样。
邹静兰看到赵彪护送的马车,眼底就喷出愤怒的火光,这是送谁呢?
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赵彪的缰绳,笑的很是欠揍,“姐夫啊,好久不见,姐夫还是这般英武啊,你这是去哪儿啊?”
赵彪一脸的晦气,怎么又遇到她了?
“我去哪儿用的着跟你交代?你松开,别耽误我的事儿。”
“不松开,我关心姐夫还有错的吗?我姐姐虽然不在了,咱们可是最亲的亲人了,姐夫帮我找个好亲事,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这马车里坐着的是哪位娇客?我认识吗?姐夫别不好意思,就算是你续弦,我也不会拦着你的好事儿,只是想看看,你一直说惦记着我姐,不想娶亲,谁这么厉害,让你这木头疙瘩开窍了呢?”
赵彪脸色阴沉:“让开,别逼着我揍你, 你说你这么大岁数,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了?
非要哔哔歪歪的找事儿, 信不信我找张昭说说,让你这门亲事也黄了。
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妇人谁不是守寡的?哪儿有你这样非要嫁人的?”
邹静兰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咯咯笑起开,“姐夫,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谁规定女人必须要守寡的?
我才三十多,活到六十岁吧,也才活了一半儿,我为什么要让下半生苦守空房?
我那死鬼活着的时候我能恪守妇道,不给他戴绿帽子,已经很有道德了。
男未婚我未嫁,我没有对不起谁,倒是姐夫你是个男人,娶妻纳妾也是应该,你真的为我那姐姐守着吗?”
“要你管,走走走,别来挡我的路了,耽误我的事儿。”
“不行,我得看看马车是哪位娇客?看了我就走。”
赵彪恨不得大耳刮子抽她,怎么摊上这样的小姨子?
邹静兰自顾自说道:“肯定不是你府里的人,不需要你这么小心护送, 是我认识的吗?你不让我看,我吃不好睡不着,还得去找你呀。”
赵彪:“……”
就在此时,车帘掀开了,孔嬷嬷下了车,搬了凳子,邹静兰看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鞋面上的东珠比她头上的珠花还要大。
然后是湖蓝色的裙子,一双手精致修长,还戴着镶嵌各色宝石的护甲。
一看这个护甲,邹静兰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除了宫里的娘娘贵人们,谁有资格戴护甲?
果然,长公主走出来,那张脸雍容华贵,漂亮的整条街的人都下意识停下脚步,直勾勾盯着她看。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