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安回了房间,心中一直在猜测黑衣人的身份,想着对方到底冲着谁来的。
宁府上下除了宁守道与宁绾之,还有面都没见过的宁夫人,他还真想不到别人。
“公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秀雨在许祁安回房之后,也来到了他住的厢房。
许祁安转过头,问道:“没事,秀雨,现在宁伯父在不在府里?”
秀雨没多问,说道:“老爷没在府上,今早忙着公事要务,天还未亮就去了镇抚司。”
许祁安喃喃念了一句,“不在嘛。”
宁守道不在府上,那这黑衣人的目标莫非是宁绾之?还是说是宁夫人,不过他为什么要对宁府的人下手呢。
秀雨见许祁安出神,问了问:“公子,你找老爷有事吗?你要是有事,等老爷回来,我叫阿福通知你。”
“不用了,也没什么事情,你先下去吧,我有点累,休息一会。”许祁安想不通,也懒的想,这件事还是交给安伯去处理吧。
秀雨退下。
许祁安倒不是真的想休息,拿出身上的锦盒打开,看着宁绾之口味独特的亵衣,心中很怪异,“她的胯,看着也没这么大啊,臀儿是挺翘的,但这亵衣的腰身怎么比水桶还粗。”
盒子里那股馊味回荡在鼻子里,许祁安捻起红色亵衣,想了想道:“就这么还回去,似乎有些不妥,她不爱干净的秘密要是被我发现,我岂不是死定了。”
许祁安不知道这亵衣是谢大娘的,认为是宁绾之的亵衣,才如此纠结,将不爱洗内衣诃子当做了宁绾之的秘密,毕竟这么隐晦难堪之事谁都不想被人知道。
许祁安为了不让宁绾之知道他发现了她的秘密,打来了一盆水,桌上放有清洗的皂角,准备将宁绾之的亵衣清洗整洁,再将内衣诃子还给她。
许祁安将亵衣放进水盆里,打上皂角,碰着女子亵衣,心中倒是没什么异样情愫,只因亵衣上的味太难闻了,一盆清澈明净的清水都变得混浊不堪,还是强忍着嫌弃用力搓洗着。
“宁绾之啊宁绾之,你看着挺洁净一人,身上也挺香的,怎么私下这般邋遢,这内衫到底是穿了多久没洗,不行,以后要是当了我的娘子,怎么得了,我以后和她相处,一定要时刻提醒她,注意勤净勤洁才行。”许祁安一边洗着内衣诃子,一边忍不住吐槽道。
换了好几盆水,才把亵衣洗的没味了,许祁安闻了闻,亵衣飘散着一股皂角香味,这才满意的把脏水到倒了。
看着庭院的晾衣杆,许祁安为了避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晾在了窗檐轩栏处。
收拾好一切,许祁安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便来到案几前坐下,打算写一些戏本。
许祁安手握狼毫,划花了半个时辰,写了几段《红楼梦》的开篇部分,便停了笔。
他想到大观胡人风气较重,崇尚武,男子虽集一身气,但骨子里肯定对于痴男怨女之事缺乏了几分兴致,坊间听者大多都是生才子,虽然闺阁小姐也有,但因世俗礼制的约束,还是有些女子不愿抛头露面。
许祁安思索了一番之后,觉得第一部戏本还是要适合于大多数人,待有了势头之后,适合女子看的《红梦楼》才能更收人追捧。
许祁安心有可惜,但还是将麻纸上写的《红楼梦》揉成一团扔进渣斗里。
考虑良久,许祁安这才动笔开始写《水浒传》的开篇部分,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写完了第一个故事。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公子,你还在歇息吗?”
“没呢。”许祁安应了一声,挥袖一抚,将晾在轩栏出的亵衣藏进了床账内。
秀雨进门看到什么东西,一晃而过,问道:“公子,你藏什么东西呢?”
许祁安心虚道:“没什么。”
秀雨朝着刚才许祁安藏东西的床上走过去,怀疑道:“是吗?你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我倒要看看公子你藏的什么。”
许祁安可不想这丫头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调笑道:“怎么,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方才在看《春宫图》,我是怕你尴尬所以才藏起来,你要看,你就掀开看好了。”
秀雨要拿开被褥的手,收了回去,脸红了骂了一句:“下流。”许公子竟然私下看这么龌蹉的东西。
许祁安摊了摊水,“是你自己要刨根问底的。”
秀雨心中有些不高兴,白眼道:“可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这么让我羞人的话。”因为九章相数之事,心中对许公子的好印象,又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