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
夏黎让所有人下去了,只剩下华池一人。
此刻关上了门,华池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直接说道:“大人要问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是属下知道的,定当言无不尽。”
夏黎端坐在椅子上,沉声问道:“那鲁南四人的关系、出身以及他们是势力范围,都讲来听听。”
夏黎的目的很简单,他是个初来乍到的,而鲁南几人是地头蛇,就算他官职大鲁南等人一截,但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关系,万一被鲁南等人捅了刀子也是麻烦,所以才想要了解一下这些情况。
华池点了点头,回答道:“鲁南、方吏、宗阳、边左,这四人是原本这西南道的土匪,烧杀抢掠,也不知怎地练出了一身武功,当初也是凶名在外。
后来大燕皇朝开发西南,这四人借用地势和一群手下,成了朝廷开发西南的最大障碍,虽然当时武者大部分都能胜过他,但却架不住他的那群手下不断骚扰。
对此,掌刑官大人亲赴西南道,以一己之力杀尽那群乱匪,想要击杀鲁南几人,却发现他们武道天赋很好,虽然没有在应有的年纪修炼武学功法有些荒废了体质。
但那时修炼也能达到一定境界,而且战斗力也能达到同阶内的精英程度,掌刑官大人生出了爱财之心,毕竟当初西南道正值用人之际,所以就把鲁南四人收到麾下。
鲁南几人也是听话,虽然有些恶习难改,但也没干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后来掌刑官大人回到总部,萧心远大人接管西南道,他便想着要提升实力,然后掌控整个西南道。
可奈何萧心远大人实力强大,他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只能退而其次想要一步步的往上爬,原本西南道就是要设立第五位正印捕头了,按照当时的情况,鲁南是势在必得的,而夏大人您的出现,彻底打乱了鲁南的计划。
所以鲁南才和大人作对,想尽办法想要把大人从这个正印捕头的位置上赶下去。”
听华池讲完,夏黎也是基本把这件事情看明白了。
无非就是鲁南有野心,想要一步步的爬上去,而夏黎的出现抢了他要夺的位置,所以才嫉恨夏黎,想玩手段把夏黎从这个正印捕头的位置上踢下去。
想到这,夏黎都有点想笑,这鲁南也是脑子不够用,居然这种事都做的出。
夏黎是什么人?那可是江南道狼牙卫选拔的第一名!
而且还是那种一仗打出名头的第一名,现在是身处西南道远离繁华盛景,但即便如此夏黎也听到些许风声,在江南道他以一敌十六并且大胜的事情,早已闻名江湖。
他夏黎的名字也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何人提起他,都要说上一句青年俊杰四个字。
甚至在狼牙卫总部,大部分的高层知道他这号人,不仅仅是他是青年俊杰,而是他和乾元龙这个尊武境强者关系不浅!
所以夏黎在西南道这个正印捕头的位置,几乎是做得很稳,首先不说名声在外,只是他和乾元龙的关系,便让狼牙卫的高层所知晓。
这是夏黎的能耐,而鲁南呢?
也就在西南道这略有名头,出了西南道谁还认得你?
况且你只是一个土匪出身,你也好意思争夺更高的官职,真如华池所说,当初是掌刑官是手下留情没有杀他们四人,你们应当感恩戴德尽力做事才是,此时生出异端想法,那便是该杀!
夏黎眯了眯眼,忽然问道:“那鲁南这四人.......可曾有什么矛盾之类的?”
“矛盾?”华池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说道:“若说矛盾,鲁南四人自小就在一起,都是以兄弟相称的,若说矛盾还真没有什么矛盾,但属下听说过关于他们的一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夏黎来了兴致,笑着问道。
华池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此事我也是道听途说,方吏之前是有个年轻貌美的妻子的,但方吏天生就擅长多疑,每次出任务都要带着他妻子一起,生怕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十年前在他们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的妻子被人奸杀,当时都以为是西山一路土匪所为。
可方吏不同,当时他有些怀疑是鲁南三人做的,毕竟那种土匪的手段他们之前也常做,自然熟悉手段。
方吏主要怀疑的原因就是,当初在营地里,他妻子身处狼牙卫内部帐篷里,狼牙卫都是特训出的战士,个个机敏过人,怎么可能被一群松散的土匪轻易闯进来呢?
而且当时鲁南三人距离方吏妻子的帐篷特别近,也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们,只是没有证据,最后才不了了之了。”
“他们之间还有这档子事?”夏黎略感兴趣的说了一句,随即看向华池,问道:“也就是说,一直到现在,方吏表面和鲁南等人和睦,实际上心中是略有隔阂的?”
“应当如此,有很多次鲁南都不问方吏的意见就做事,方吏也没说什么,此人心机也蛮深的,比鲁南那三个真楞的货色强上不少。”华池答道。
在西南道,方吏向来是以心思深沉手段多而闻名的,而鲁南三人则是以勇猛过人出名的,这就能看清楚很多问题了,而且在对付夏黎这方面,方吏的确一直保持着中肯的态度,只有鲁南三人对夏黎露出了明显的敌意。
夏黎摸了摸下巴,心道这是个突破点,如果华池所说的传闻都是真的,那方吏和鲁南几人之间就不是有矛盾这回事了,而是生死大仇!
其实很明显,方吏每次出去做任务都带着他的妻子,这就可见他对妻子多重视了,结果如此重视的妻子却被他最好的兄弟给奸杀了。
那方吏看样子也是个性格阴翳之辈,估计就算对鲁南有怀疑又恨也不会轻易表达出来的,甚至很有可能想要密谋杀了鲁南几人,只是实力不如他们,只能暂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