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柯尴尬的模样,夏佑仪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聚星楼的老板好生大气,二层险些被人拆了,居然不曾露面。”笑意一闪而逝,夏佑仪的声音再次变得平淡,只听她自顾自的说道。
随着一阵清脆的下楼声,一位高挑美丽的紫衣女子轻盈的从三楼走了下来。
“云仪公主是在怪我没有帮他吗?”紫色的身影缓缓走到众人的眼前。
紫梦,聚星楼的老板,身世和来历都是一个谜,无数人曾暗地里调查过她,可是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星云帝国的一般。
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来星云帝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些年来除了一心的经营聚星楼,她从未有过任何的动作,就好像她真的只是来开一个饭馆一样。
虽然与其接触的并不多,但夏佑仪可以肯定,她来星云帝国一定是有目的的,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夏佑仪总是有一种压迫感。
这种感觉很微妙,夏佑仪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紫梦故意对她的示威,更像是一种气质,居高临下的俯视。
“一片狼藉,如何进餐。”没有去回答紫梦的问题,因为夏佑仪知道这是她在转移话题。
紫梦饶有兴趣的看着夏佑仪,轻轻笑道:“这还不简单,楼上请,就当紫梦向秦公子赔罪。”
夏佑仪意外的看着紫梦,未等她开口,身后的夏兮率先出卖了她,一脸兴奋的喊道:“好啊,好啊。”
感受到夏佑仪的目光,夏兮顿时闭上了嘴巴,不过那一脸无辜的模样却是让人难以责备什么。
聚星楼三楼,那可不是有钱才能上来的地方,一年能吃上一次,那已经算是相当有口福了,对于这样的好事,又怎能不让她动心,何况何止是夏兮,就连秦柯都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巴。
“那便多谢了。”夏佑仪轻轻说道,率先走了上去。
聚星楼三楼,只有一个桌子,摆放在正中央,之前紫梦吃的那盘金色的花生米早已消失不见。
缓缓的坐在桌前,三楼夏佑仪只上来过两次,可是她每次上来总是能有意外的发现。
虽说三楼的格局从未改变过,可只有细下心来才能注意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绿葱葱的盆景竹被摆放在楼梯处,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风,似见而未见,朦胧中给人一种清新的美感。
一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铜镜,铜镜有六边,每个棱角处都系着一根寸许长的红绫,铜镜挂的很高,似乎并非是用来使用的,而是被当做了装饰品。
夏佑仪身子猛的一颤,她突然发现透过铜镜可以清楚的看清三层的整个布局,这个铜镜显然不是随意的挂在那里。
这是.....。
就在夏佑仪暗自吃惊的时候,秦柯已经将楼下的邵均和庞念给带了上来,其实庞念早就到了,只是被夏佑仪给挡在外面,一直没有进来。
随着秦柯他们一同来的,还有十一道菜。
夏佑仪玉指提杯,对着邵均和庞念,说道:“承蒙二位对秦柯的照顾,云仪在此替他谢过了。”
“公主殿下,我二人如何受得。”邵均和庞念赶忙起身说道。
夏兮也想要举杯,却被夏佑仪一个目光吓的顿时老实的呆在了那里。
没有多说什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一转,这才将目光落在了秦柯的身上,淡淡说道:“我先回去了,宫中有些百花玉凝露,对刚刚融灵的身子有奇效。”
虽然夏佑仪没有说明,但秦柯又怎能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
未等秦柯说些什么,夏佑仪便带着夏兮离开了,只是离开时候,夏兮的眼中却是十分的不舍,看着一桌的美味,那真是一步三回头。
待到夏佑仪离开,庞念这才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对着秦柯说道:“你真的成功了。”
秦柯笑了笑,点点头,虽然成功拥有斩灵,但这其中的凶险和经历却又难以言及。
“大哥,你没事吧。”看着一副虚弱模样的邵均,秦柯关心的问道。
邵均呆呆的笑了笑,指着一桌的美味,道:“就冲就一桌饭菜,值了,哈哈。”
“来!大哥敬你一杯,你可给我们长气了,谁他妈以后还敢笑我们是星云三废柴。”邵均端起酒杯,一抬头,便将整杯饮尽,溢出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滴滴滑落,就像一滴滴的泪水。
看着邵均湿润的眼角,秦柯举杯一饮而尽,邵均心里的苦楚秦柯何尝不晓得,只是有些事旁人终究是帮不上忙的,为了融灵他不仅险些丢了性命,更是害得爷爷白白折损了数十年的阳寿。
“大哥,二哥,不管日后如何,你们永远是我兄弟,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们三兄弟定能手握斩灵刃,名震星云城。”秦柯突然站起身,对着邵均和庞念说道:“小弟在此静候二位兄长佳音。”
邵均和庞念对望了一眼,双双起身,三只酒杯碰撞在了一起。
干。
当秦柯三人从聚星楼下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十分。
夕阳渐落,邵均和庞念的身影也渐渐离去,伴着些许的醉意秦柯朝着回家的方向缓慢的走着。
“豆花,卖豆花嘞。”
一个老者挑着两个担子,一边走着一遍叫喊着。
淡淡的豆香,让秦柯原本醉意的双眸精神一震,伸手对着老人家喊道:“老人家,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休息啊,劳烦给我来一碗。”
看到秦柯招手,老者的脸上露出了一缕笑意,赶忙挑着担子停在了他面前。
随着盖子的打开,香气顿时四溢,秦柯忍不住朝着那桶中望了一眼,只见满满的一桶豆花,不仅香气宜人,其细腻的模样就像是婴儿的皮肤一样嫩滑。
老者的动作很是麻利,随手拿起一个碗便开始忙活起来,秦柯凑上前去,脸上还带着醉意,说道:“老人家,这豆花好香啊。”
一道青光划过了老者手中的瓷碗,直奔着他的咽喉,刚刚还一副醉意的秦柯此时却是精神百倍,出手间没有丝毫的迟疑。
秦柯的动作很快,把握的时机也很是巧妙,只是那老者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上许多,随着身子的后退,他的手中多了一柄大刀,此时秦柯手中的刑天正是抵在了那柄刀的刀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