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全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他在心里反复想着,总算可以睡觉了,一直硬撑着,也不算是个办法,管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要不打扰他睡觉就行了。
“他已经躺了三天了,还没有醒来,是不是要睡死过去了呀。”南炎白了一眼躺在床上,且全身都被松紧绳困住的任全。
池和沐在旁说:“他实在可恶,水淼雨亭现在不能用了,很多妖魔鬼怪都没有藏身的地方,他们隔三差五就过来请求我,我都快烦死了,而且土魔总在催促,要不……”
南炎厉声叫到:“滚你大爷的,你想都别想,我肯定不能让你这么做的,我这里还有很多呢,管都管不过来,那是你的领地,你自己想办法。”
池和沐:“那只能等他醒来,利用他的灵气再重新恢复亭子了。”
南炎:“这人怎么这般皮糙肉厚呀,什么刑法都没用,还吸收不了他的灵气,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呀。”
池和沐谨慎地说:“他是头儿口中提到的人,我本来想追问的,可头儿什么也不说,我又问了问土魔,她更是什么也不清楚。”
南炎:“什么东西,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我把他放在我的地盘,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呀。”
池和沐:“那是自然,我是兄妹么。”
任全早已经醒来了,听他们说话。他已经睡了三天三夜,精神确实养好了,但是肚子又饿了,尽管有灵气撑着,但终究是人类的身体,他需要进补很多的食物才能够将灵气发挥得更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有注意到任全眼皮的跳动。任全忍耐着饥饿,等着这一天夜晚的结束,这样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回到粮油店大快朵颐。
如果要攻击这二位,他不确定是否能够全身而退,听他们的意思,肯定不会杀了他,而且是不敢。
总结下来静观其变,说不定会听到有用的消息。
二人等得很是无聊,他们都坐了下来,坐累了又站起身来,时不时地晃动任全的身体,见他没有任何的动静,又无奈地耐着心坐了下来,玩儿着手机。
南炎很喜欢外放,听手机里的声音,她是在追剧,嘴边还不时地响起了“咔嚓”的声音,她是在嗑瓜子,有时候还笑出了声,顺便怕打着池和沐的胳膊。
相比于南炎,池和沐就安静了许多,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等累了的时候,他坐了起来,查看任全是否有异样。
任全有些焦躁,还有些空虚,肚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来消化,他特别希望晚上可以过去,迎接新的一天,可是这夜似乎很漫长,越是等得久就越是让人心烦。
奇怪,他居然有了许多的情感。他越来越发现,想要当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任何人要创造“神话”之前,首先就要填饱肚子,食物是何其的重要。
他们两个玩儿手机的人,难道就不饿吗?
算了吧,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会感到饿了。
任全屏气凝神,抛弃一切的杂念。
正沉浸其中,南炎哈哈大笑,不住地拍打桌子,还和池和沐分享其中的快乐。
躺在床上的任全,很是反感这样的人,于是就继续躺着,还能怎么办,休息是最重要的。
池和沐也有些不耐烦了,他说道:“你能不能把手机给调低呀,真t的烦。”
南炎:“怎么啦,我把高兴的东西分享给你,你却嫌弃我,要不是我帮你把他放在我这里,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俩人不由分说地吵了起来,任全这时可高兴了,他心中想着:这俩人要打起来了吗?这可是逃跑地绝佳机会。他试探了一下松紧绳,只不过是添加了灵气而已,他感受到了水灵气,那就是池和沐使得法术,如果他对松紧绳的注意力没了,那么任全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走,出去单练,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简直是岂有此理。”南炎气鼓鼓地说,“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多气,你居然让我生气。”
池和沐也不甘示弱,他伸出右手直指门外,带着假惺惺的语气说道:“请。”
南炎才不理这些,她打了池和沐的手,让他放下,拉开了门,以飞快的速度跑到了火山口,池和沐追了五分钟才赶到。
这里的火山是一座死的,南炎在附近搭建了一座城市,规模不大,主要是管控犯了过错的妖魔鬼怪,一旦有人逾矩,她就会施以酷刑,来达到规范的作用。
躺在床上的任全听见没了动静,他睁开了双眼,轻松地挣脱开了绳索,他从床上下来,出了房门,看见远处的火山口有两种灵法在你来我往,两道绮丽的颜色争夺奇葩。
他谨慎地观察着周围,院内灯火通明,没有人把守,更没有一个人来回踱步。池和沐和南炎这么放心,不禁让任全起了疑,一切小心为妙。
任全通过月亮和温度辨别方向,他身处在大院子里,很容易能看到月亮,现在的温度太过于寒冷,他猜测是在下半夜,今天是农历二十七号,出现在东边,又因月亮是从东边升起。月亮在哪个方向,那么东方就在哪里,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被气波打出来的方向,就是在北面,安初城就在北面。
这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精神上也是一种折磨。他双脚一蹬,肠胃抗议着,他只能勒紧裤腰带,朝着城市的方向奔去。不料天空中传来一个又一个火球,任全躲了过去。
“我就说他是装的吧,肚子不停地叫,能没醒来吗?”南炎飞在空中嘲笑着任全。
旁边的池和沐道:“还是你聪明,知道用吵架来敷衍他,又在火山口上让两个妖魔在斗法,让他误以为我们不和,这怎么可能呢。”
南炎自豪地用手指指着太阳穴:“瞧见没,我的好哥哥,这就是智慧的力量,我还以为他有多少能耐,没想到是饿极了的草包,才三天就不行了。”说完,她再一次发出了锐利的嘲笑声。
“你可别笑了,笑着比哭还难听。”池和沐不屑地说。
没完没了的火球让本就饥饿的任全败下阵来,他的身上左一个烧焦,右一个烧焦。他再一次晕了过去。
池和沐和南炎笑嘻嘻地飞到地面,蹲下身来,任全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