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深艰难控起两把剑,却觉得维持这两把剑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怎么回事?刚才不应该消耗那么多啊。”魏云深额头留下了冷汗,心境已乱。他将两把剑放出,直奔冷霜而去,冷霜琴音戛止,将冰魄置于地上,“白莲冰蕊,破”,应声而出两道白光直奔两把法剑而去。
魏云深本来被封了法炁就控制不稳法剑,此时更是再也维持不住剑形,法剑逐渐支撑不住,回到了他背后的母剑之中。
台上的魏云深败局已定,可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服输的意思,依然努力的要试着控出法剑。无奈冷霜已经逐渐封锁了他的经脉,他已无计可施。
“云深,你已输,切不可强行催动法炁。”观礼台上的凌霄殿掌门见魏云深输急,要强行打通经脉,急忙制止。
“被封住的经脉一个时辰后会完全解开。”冷霜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便不再有所动作。
掌门既已发话,魏云深草草地行了个礼落寞的下了台。凌霄殿第二人上场。
“凌霄殿,张肖乙。”
因有了前车之鉴,张肖乙没给冷霜先手的机会,上来就御起五把剑分别从各个方向向冷霜攻去,冷霜闪身躲避五把剑的层层攻击,一直寻找机会催动冰魄。而张肖乙似是知道她的企图,五把剑轮番攻击,打算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白莲冰蕊,念。”冷霜抓住机会,掐念法诀,冰魄变为透明,周身迅速出现的白莲将它托到半空中。
秦蓁蓁有些惊讶,因这招数已经是冰魄的第二绝招,所需法炁甚多,看到冷霜用此招数不由得一惊。
只见冰魄悬浮在空中,阵阵琴音从中款款流出,只闻琵琶声,不见弹琴人。这声音向周围扩散开去,众人渐渐觉得心神不宁,思绪混乱。
“这招影响范围甚广,只是她的法炁能撑住吗?”秦蓁蓁亦是受到影响,正在努力稳住心神。
台上的张肖乙显然情况更加糟糕,他控制下的法剑已经回到母剑,而他本人深陷痛苦之中,无暇顾及其他。
冷霜终于从法剑的控制中摆脱,刚要施展攻击招数,趁机制敌,突然一下子晕倒在了擂台上,冰魄亦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
“果然是强弩着用了这招,法炁空虚撑不住了。”秦蓁蓁暗想。
众人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北梁国卫兵迅速将冷霜抬出擂台外,绯衣走过去似是为她诊治。
冷霜终是输了,张肖乙依然留在台上,等待下一个对手。
“罗阙仙门,冯亦星。”
冯亦星最终上台,带着一股自信和冷傲。他对着张肖乙撇嘴一笑,“你会飞多少把剑,全拿出来吧。”
冯亦星此话一出,引起台上台下一片骚动。张肖乙没想到罗阙仙门连败两人居然还能如此托大,“哼哼”连笑两声,便转身走到擂台一边准备开赛。
台下的观众见冯亦星居然如此不尊重凌霄殿的仙长,纷纷发出嘘声,以示抗议。
然而冯亦星根本不为所动,走到擂台另一边就位。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张肖乙终究似乎还是如了冯亦星的愿,一开始便使出十二把飞剑从四面八方直奔冯亦星而去,冯亦星站在原地也不打算闪躲,当法剑近身之时,他催动诸天剑,一道雷瀑瞬间从天而降,迅速打在十二把法剑之上,雷霆之力霸道至极,生生将十二把剑齐齐震碎,而张肖乙因为在那一瞬间想要强行控制住法剑剑形而瞬间消耗法炁过多,导致经脉受损,肺气阻隔,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张肖乙输的极快,冯亦星赢得利落,不禁让台下观众一阵错愕。
“他的雷霆之力貌似又有所进步了,只是人的脾气比以前还要臭。”秦蓁蓁暗想。
“下一个呢,赶紧上来吧。”冯亦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催促凌霄殿那边的人赶快上场。
等了半天,才有一个人走到台上,冯亦星抬眼一看,皱眉道,“我记得刚才不是你吧。”
“确实不是我,本来是我师兄,但是他以为闹肚子暂时不能来了,所以由我代替。因为时间紧急,未来得及禀报。”来人向观礼台上的四人拱手道,以表请示。
凌霄殿掌门在北梁国皇帝身边耳语了一番,又同南诸国皇帝和罗阙仙门掌门商量了一下,最后道,“你比赛的对手是冯亦星道长,如他同意则比赛可继续。”
“是。”那人接旨,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冯亦星,“冯师兄,可否允许我代师兄比赛?”
“你师兄闹肚子?不是尿裤子吧?”冯亦星嘲笑道,“算了,换谁都一样,赶紧开打吧。”
秦蓁蓁见这人忽然莫名的觉得眼熟,却又不敢确定,“难道他真是我在梦中见到的那人?”
“啊!!是锦云,他好帅啊!!”突然她周边响起一阵骚动,只见一群姑娘突然躁动起来,对着擂台上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眼冒桃心。不仅如此,就连那些被关在门外的姑娘的尖叫声也此起彼伏的传来,看来这个人可以称得上是全城头牌了。
“原来他就是刚刚那个姑娘说的锦云,年少有为,很可疑,要重点留意。”秦蓁蓁心下想着,眼睛开始死盯着他不放。
“冯师兄,请。”锦云面带微笑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冯亦星看了看他,催动诸天剑,“你有多少把剑,有什么本事,都赶紧使出来吧。”
“嗯,师兄既然发话,我必不托大,遵照师兄吩咐。”锦云语落,三十二把法剑齐出。
“什么,三十二把?”罗阙仙门掌门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下面擂台上的那个少年。
一旁的凌霄殿掌门慢悠悠的捋了捋胡子,“那么大岁数了,不要一惊一乍的。”
台下的观众更是一片惊呼,这如雨一般的剑阵落在人的身上能够如何抵挡?
“师兄,恕我冒犯了。”锦云语落,三十二把剑齐齐向冯亦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