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贩从屋外找来一根绳子,一脸诧异的看着韩青接过绳子,接着便把苏懿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椅子上。
“我就这么照看他?”火药贩的眼睛都瞪得要掉出来。
“我还有要事,你可要看好他。”韩青没有回答他,拍拍屁股便离开了。
高山,落日。
傍晚时分,韩青终于来到了暴老虎的山寨脚下。远远看去,山寨里已经点了篝火。虽然路途并不算太遥远,但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双脚发软,因为他为了掩藏自己的炸药,乔庄打扮成了一个弄人,找了一篮苹果,将炸药埋在了苹果的底层。
而此时的暴老虎,正在山寨中把酒言欢,坐在他身边的便是二当家,台下正在纵歌放舞的则是他们在三个月前刚刚从一个农户那里抢来的女人,名为白鹭。
白鹭肌肤如雪,一双深褐色的眼珠像泉水般清澈。更让暴老虎满意的是,她很识时务。当时暴老虎抢了那户人家,白鹭的父亲在和暴老虎的手下争斗时不小心跌入了河中,便再也没有上来。
这白鹭倒是很看的开,为了活命,竟没有拒绝暴老虎。
在被带回山寨后,白鹭终日为暴老虎表演自己生平所学,让暴老虎也不忍来硬的。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所以,他一定要靠自身魅力来感化对方,而不是像过去的那些女人。
“哈哈哈。”暴老虎看到尽兴之处,抱起酒坛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虬髯流下,“二当家,这白鹭当真是这世间的奇女子啊,你说是不?”
二当家顿了顿,说道:“谁说不是呢?这样的美人,就算是当今的皇上恐怕也难遇吧。”
“二当家真是谬赞了。”白鹭当即收了舞姿,走上前来,端起了酒杯,“白鹭自小便没有娘亲,除了我爹,就数大当家和二当家对我最好了。”
“美人开心就好。”暴老虎接过酒一饮而尽。
暴老虎喝酒的时候,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白鹭那含情脉脉的眼眸。不一会,下人们都离开了,只剩下了三人在喝。
看样子白鹭是有意想灌醉自己,暴老虎越想越兴奋,他觉得白鹭今天终于想通了,准备以身相许。于是暴老虎每杯酒都实实的喝了下去,一滴都不想浪费。
很快,暴老虎终于喝得烂醉如泥。
“哎呀,大当家的这是喝多了吧,二当家,这可如何是好?”白鹭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脸惊慌。
“不碍事,今天大王高兴,我把他扶回去。白鹭姑娘也早些歇息吧。”二当家说着,便扶起了暴老虎。
暴老虎口中念念有词,还不停在喊白鹭的名字。
“那就有劳二当家了。”白鹭说完便离开了,走到转角处,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此时搀扶暴老虎的二当家也恰好看向她。
两人视线交融,却透出股说不出的诡谲,很快,两人便各自离去。
晚饭时间早已过了,苏懿已经饿的饥肠辘辘,那火药贩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留在家中的,只有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梳着两个小辫子,眼睛大大的,腮帮鼓鼓的,看起来甚是可爱。苏懿无论如何都搞不懂,一个像他父亲那样的人,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
自他醒来之后,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自己被牢牢绑在椅子上,什么也做不了。
而这小女孩似乎也受了父亲的嘱托让她不要跟苏懿交谈,所以苏懿在使用了各种哄骗的招式都无济于事之后只好放弃。
月牙已经渐渐爬上墙头,不知道韩青那边如何了。他盯着月牙,目不转睛,眼看月牙与墙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明白,韩青的危险程度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