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用是后起之秀,祖上都是种地的,到了他父亲也就是今天的寿星曹老爷子是个秀才。
曹老爷子自知中举无望,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曹用身上。倾囊教授外,还给曹用请了他的同窗好友做先生。
那年曹用本中举无望,失意时救了外出惊马的前礼部侍郎吴庸。吴庸在与曹用交谈间,觉得二人三观相合,极有默契,一来二去成了忘年交。
第二年,曹用高中,虽没拜吴庸为师,但经他的引荐拜在了当年主考官户部右侍郎钱礼门下。
钱礼和吴庸是多年老友,二人也是亲家。
曹用得了这人生机遇,虽学识一般,但好钻营,自然平布青云,娶的又是钱礼得意门生,现任京兆府府尹赵青松之妹。
在司敬俢的普及下,马车缓缓前行。
秦苏本以为今日的街道会拥堵不堪,谁知竟然只有零星的行人,她放下窗帘扭头看着一旁的司敬俢。
司敬俢靠坐在一旁,抿着茶。
“苏苏是想问街上为何没人?”
秦苏瞥了他一眼,这还用问,今日曹老爷子过寿,这苏南苏北的达官贵人,或是小门小户的能结交最好,不然混个脸熟也不错。
司敬俢淡淡一笑,却不语。
然而直到曹家所在的西大街,都未见马车,倒是有零星的行人,不过多是家仆打扮。
“吁……”
车夫停下马车。
秦苏掀开帘子,哪里有她想的门庭若市的样子,分明是庭前罗雀。
司敬俢自是将秦苏的反应看在眼里。
不多时,门内一名小厮跑了出来,冲着里面喊道:“快,去通知老爷,贵客来了!”
要不是门口贴着红字,门前留着放炮竹的痕迹,秦苏真以为是记错日子了。
司敬俢没有下车,坐在车上等着。
反倒是秦苏,欲要下车,自认为没那么大脸等着曹用亲自来请,可司敬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死猪不怕开水烫,秦苏此刻的心境。
不但曹用出来相迎,曹家一众上下,就连今日的寿星都迎了出来。
秦苏低声问司敬俢:“你就不怕被人说你摆官威官谱?”
“苏苏担心我?”
秦苏撇了撇嘴:“算我没说!”
司敬俢:“怕不怕,都一样!曹用若只有这点脑子,倒叫我小看他了。”
秦苏没理解这话的意思。
“曹用见过相爷!”
司敬俢冲着秦苏道:“咱们下车吧!”
司敬俢推开小几,钻出车厢。
就在曹用以为司敬俢让他免礼的时候,司敬俢转身冲着车厢,伸出手,牵着秦苏下了马车。
曹家的人虽是低着头的,但秦苏却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知道,若是跟司敬俢在一起,这种情况还会更多,所以她的学会适应。
待秦苏下了马车,司敬俢才转身看了一眼曹用道:“曹大人客气,这……”
他佯装才看到曹家一众,道:“快,免礼!”
“谢相爷!”
“相爷光临,曹家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