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燕言安顿好后,凡佑霁便出了房门,正好与兆霄鸣正面对上。
凡佑霁能与兆霄鸣对上的机会可不多,毕竟兆霄鸣的心思一直都在句符的身上,而他一心在燕言身上,两人若是有话说才奇怪。
“凡公子倒是比我意料中与他们交情好。”这次,兆霄鸣倒没略过凡佑霁,而是稳稳的停在了凡佑霁跟前。
凡佑霁拱了拱手:“公子言重,只不过曾与他们有一面之缘。”
凡佑霁对待兆霄鸣可无法像燕言他们对待兆霄鸣一般,虽说把兆霄鸣只当作紫微大帝的转世也的确没错,但他们却并不知紫微大帝能有转世记忆一事。
更不知所谓转世只不过是对待爱恨情仇更为明显,会被一些世俗所牵制住,除此之外与转世之前毫无差别。
倘若他与燕言一般几乎与紫微大帝毫无交集,那他还真能如此,但奈何他与紫微大帝无论怎样都会有交集,此行之后他难免不会被人寻上。
兆霄鸣笑了笑:“凡公子的样貌也算是世间少有,哪怕被刻在石头上也足以让人心生欢喜。”
恭维的话说成这般倒有些少见,但凡佑霁还是侧了身,做了个请的姿态:“廊间人吵乱,不如公子移步厢房如何?”
句符给了他两个木牌,他与燕言一人一个,其实给一个他也不是很介意,但燕言醒来说不定会不满就是了。
兆霄鸣倒也没推脱,看了眼还在楼下坐在一个角落处不知做什么的句符便进了厢房。
“陛下应当也看出了国师对你与白姑娘的在意。”在房中坐定后,凡佑霁便为兆霄鸣倒了杯温水。
兆霄鸣面上的神色微动,他何止看出来了,句符就差把自己原地弄没,好让自己不耽搁他与白小寐独处了。
若不是将人逼的太紧容易适得其反,兆霄鸣倒是不介意将句符带回寝宫绑起来,但那时候句符定还会觉得是他担忧自己会背叛他。
他从小便能言善辩,无论在谁跟前都能做到最好,他有足够的能力将人看清,但句符……也不是说他看不清,只是句符过于决绝。
而句符所谓的决绝便是他们二人之间绝不会有情爱所在。
兆霄鸣颔首:“凡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寡人还以为凡公子消失了九年真当什么事情都未做过。”
这话说得……
凡佑霁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垂眸浅笑:“这九年里去了解了一些事情,也算是为了当初承诺陛下的事情求个安稳。”
虽说大多数日子都在西海浪费掉了,但也不算是什么也没得到,毕竟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等做完这些就已经九年过去,也没法。
倘若做个闲散神仙还真能逍遥自在,但奈何他并不是,还有一堆事情要弄,好在派人跟着燕言,否则燕言出什么事他都不知。
“原是如此,之前凡公子问寡人信不信神佛一事,莫不是凡公子想告知寡人国师并非人,而是神佛降世?”这他也并非未曾怀疑,只不过句符那样他看着都不会骗人。
兆霄鸣倒是可以问,但又不想句符因此提心吊胆,说到底也只能自己猜测,倘若句符当真是神仙,那会是桃仙吗?
兆霄鸣的话几乎毫不意外,但却比凡佑霁意料中的要晚,兴许是句符来江南的举动让兆霄鸣起了疑:“是与不是对陛下而言可重要?”
“寡人不在乎,但寡人不喜被骗。”若是句符能突然跑到他的跟前同他交代自己是神仙,他还真不会有什么怀疑,毕竟从初见句符起,他便觉得句符并非凡夫俗子。
至于句符是仙是魔,他从未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句符曾同他说过的话是否当真,而句符又是否会一声不吭的离去。
“这陛下兴许就要废些心思了,但让陛下安心的则是他不会离去。”毕竟句符本就是为兆霄鸣而来,又怎会在兆霄鸣还未历劫成功前离去?
这话兆霄鸣喜欢:“凡公子倒是比他们二人都要看得通透,但却意外对燕道长在意。”
凡佑霁对燕言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毕竟凡佑霁说着要帮他看着句符他们,而句符对他们的确比对他要熟络很多。
“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渊源,但奈何对他而言那段渊源貌似并不重要。”甚至未曾在意,也就他格外在意了。
“若是渊源,自会有些浅淡的记忆,兴许凡公子多对燕道长提一提就会想起来。”
兆霄鸣起身,在临走之前又补了一句,“寡人见燕道长看凡公子的目光也不算是毫无情愫,而燕道长仿佛一直在忧心什么事情,兴许凡公子帮燕道长将忧心之事解决,燕道长便有心思想曾经的事。”
兆霄鸣这话不得不说是当真有用,燕言如今一心想着寻丰霁,几乎做的所有事情都与丰霁有关,倘若丰霁的踪迹寻到了,那不就有闲心了?
兆霄鸣才刚走出房门,将房门关上,凡佑霁便随即消失在了厢房之中。
与此同时天庭的蟠桃园中,天帝正吃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蟠桃,听财神职重墨说些有的没的,全当没事做听听传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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