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呢?”
“我去看望我的儿子,让他在外面放风,等我出来人就没了。”
“有这种事,太不够朋友了。”
“我们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随时随地有搬家的可能性,但他,唉!”苏洪兴长叹一声。
这声长叹意味着生与死的较量,情和义的交织。
“你想想,回家探亲就冒风险,万一警察摸进屋,跑得掉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如此无情无义,我们也决不能手下留情。”林枝气得牙痒痒。
“不如这样,我带他出去干事,顺便干掉他,你觉得如何?”
“就在这里干掉还好些,就像死只狗,鬼知道。”
苏洪兴也觉得可行,但又觉得有些不妥。
林枝夹块狗肉放进他碗里,对他说:
“现在我们高兴,不要议论这件事情,见机行事。”
她忍不住问苏洪兴:
“你儿子有多大啦?”
“今年6岁。”
“上学了吗?”
“一年级。”
“可怜的孩子,他妈妈对他好不?”
“很好的,这次回去送给她娘俩一笔钱,够她们花费一段时间。”
“还想要孩子吗?”林枝满脸通红,问道。
“我要,但又觉得对不起孩子们,让他们出生受罪。”
林枝沉默了,老苏说的有道理,他们现在的处境,无异于扼杀孩子,让他们生活在世间一辈子抬不起头。
林枝满脸噙着泪花,禁不住哭出声来。
“你怎么哭啦?”苏洪兴问。
“我真想哭,痛痛快快哭一场,命运为什么如此对我们不公,苍天啊!”
“算了吧,想开点,我们不是生活好好的吗?”
“说真的,我真想要个孩子,当听到你刚才那番话,我理解了,老苏。”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们孩子出世,肯定是遭人嫌弃的。”
林枝哭着说:
“对,对,对!我们遭罪,不能拿孩子们遭罪!”林枝嚎啕大哭。
苏洪兴也没有劝她,让她哭过痛快会把心中的苦恼发泄掉,心情要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