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订做衣服的订金,那一锭二两重的银子刚好够数。
姜晓晓在边上听着,心头不觉冷笑。
老板娘的眼睛刷一下亮了,一改先前嫌弃的嘴脸,满是讨好地道:“可以,自然可以,小娘子要做什么款式颜色的衣裳呢?”
定好时间,三天后来拿成品,姜未带着姜晓晓正要走之际,老板娘突然追了上来,往姜晓晓手里塞了些头花和红绳。
姜未一把拉过姜晓晓,道:“我和她各两套成衣,要绵布的,还有各两双千层底的布鞋。”
原主会不会做衣服她不知道,但前世的她,在末世来临前当过几年特种兵,缝个纽扣、被子什么的普通针线活还是会做的。
一匹棉布就要五百,价格是麻布的两倍。
他眼睛死死盯着姜晓晓怀里的零嘴吃食,那模样恨不得扑上来抢走。
平时回老李家,一见到家里的兄弟姐妹有个吃的,他都要抢过来,抢不过就哭,反正奶奶会帮他抢过来。
说着,她大气地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柜台上。
自从上车起他就坐在旁边没说过一句话,这会儿听到分家的事才朝她们母女俩看了过来:“分家?什么时候的事?”
“大伯娘?堂姐?”
姜未轻咳一声,改口道:“那个,老板娘,你这里可以订做成衣吗?”
现在她们母女俩身上带了满满当当的东西,虽说不算重,但这么多东西在身上还是有些行动不便。
“大堂姐,我们已经分家了。”姜晓晓面不改色地道,“而且,我现在已经改名了,叫姜晓晓。”
毕竟在现代,鞋子、衣服什么的都是买现成的。
“多谢小娘子照顾奴家的生意,这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你拿回去给孩子绑头发吧。”老板娘也是个机灵的,心知自己先前的态度不好,赶紧送了些东西表示歉意。
老板娘刚将两人的尺寸记下,姜未又开口要了两床被褥,也都是纯棉的。
不过,这一家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村?
为了上院方便,李守德一家都住在镇上,平时几个月都不回村里一次,这次怎么会突然回村了?
“娘,我想吃糖角儿……”这时,待在孙氏身边的李金宝开口了。
现下也没有要买的东西了,姜未抱着两床崭新的被褥,打量着四周道:“那边正好有牛车,走,我们坐牛车回去。”
现在的穷人大多选择做粗布麻衣,毕竟麻布便宜,一匹麻布才一百五十多,而绵布做的衣裳可比粗布麻衣贵多了!
“就在前两天。”姜晓晓道,一边打量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大伯。
他爹是村里的童生,他作为童生的儿子,在老李家的地位远远比其他几个兄弟高。
刚坐上没多久,牛车上又上来一家四口人。
姜晓晓正低头扒着手指算今天花了多少银子,不妨听见一道惊讶的声音。
坐牛车一钱一个人,姜未爽快地付了两钱。
想到原里他为了考取功名,几乎搬空老李家的家底,甚至做主卖掉原主凑钱的事,姜晓晓的面色就不禁冷下几分。
姜未看也没看她一眼,露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孙氏搭话没成功,自讨了个没趣,转而同自家闺女小声说起了话,一边说还一边往姜晓晓身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