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困了就去睡吧,明天还上班呢。我黑白颠倒习惯了,熬一熬没事的。画展是下午才开始,我有一整个早上可以补觉。”
时怡景叹了口气,放弃规劝,转身走开两步后又停了下来,拿出手机,给时怡旬打了个电话。
时怡旬睡的正香,被强行吵醒,压制着满腔的起床气,阴森森地说:“你最好有顶天要紧的事要说。”
时怡景完全不怕对方要杀人的语气,“确实挺要紧,夏夏画画入迷了不肯睡觉,你劝劝她。”
“……你把手机给她。”
时怡景走回去,打开免提。
时怡旬的声音从听筒里冲出来:五分钟内滚去睡觉不然我让人把你明天展出的画全撤了让你一幅都卖不出去!
时怡夏:“……”
这个威胁是真的很威胁!
“哥,二哥欺负我……”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时怡景。
时怡景不为所动,“去不去睡?”
两大恶霸轮番施压,时怡夏不从也得从。她依依不舍放下笔,一步三回头、焉了吧唧地上了楼。
时怡景长舒一口气,对还没挂断电话的弟弟说:“谢了。”
时怡旬还在生气,“连个小丫头片子都管不住,废物!”
时怡景:“……”
时怡夏以为自己会因为灵感冲击,激动睡不着觉,没想到倒上床就人事不省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十一点,时怡景已经去公司了,给她留了讯息,让她起床后记得吃饭,晚上的拍卖会他过来接她。
时怡夏把他带来的菜热了,给自己投喂到八分饱,然后一头钻进画室忙活到三点,才手忙脚乱的挑裙子化妆弄头发。
时怡景说了要给她撑场面,说到做到,不仅亲自来接,还给她带了礼服,让她把身上那件换了。
“阿旬临时有事来不了,裙子是他准备的。”
时怡景看着妹妹换完裙子后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心想那小子眼光还不错,挑的这条比夏夏刚才穿的好看不要太多。
“我就知道哥哥们最宠我。”时怡夏揽着他的胳膊上车出发。
时怡景笑,“消气了?不觉得被欺负了?”
时怡夏摇头,“不了。”
时怡景叹气,不知该喜该忧,“一条裙子就收买了,哎……”
两人到酒店时,画展还没结束,主办方告诉时怡夏,她的画有好几幅已经被人订下,付了定金,等画展结束就结款。
时怡夏参加慈善拍卖的是一个系列,有三幅,并不影响除了这三幅外其他的画出售。
大概是她的画卖的太好,引起主办方,也就是奚家的人的注意,和他们对接的人说奚辙想邀请时怡夏会后一聚,不知道她肯不肯赏脸。
时怡夏没有回答,扭头看向大哥,大哥说能去她才去,大哥不同意她就不去。
时怡景不甚热络,“再说。”
只不过是参加一个画展而已,自家水灵灵娇滴滴的白菜就被人盯上了,时怡景的心情能好才怪。
整个画展时怡夏都各种心不在焉,她想去找小白,却全程被时怡景拘在身边哪儿也不许去,直到拍卖会开始,她才看到混在人群里的小白。
不过情况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时怡夏的想象里,小白如同武林高手,混迹在各色服务员当中,悄悄靠近与她有血海深仇的人,然后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地解决掉仇人,在当众杀人引起的骚乱扩大,保安和警卫赶来之前,她再毫不犹豫给自己一刀,同归于尽,凄艳惨烈。
然而现实是:城堡酒店的管理人叶锦昀把小白逼至一角,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似乎起了争执。小白很抗拒,想挣脱逃开,结果被叶锦昀强行抓去阳台。
时怡夏趁她哥被其他人缠着讲话,一时顾不上她,悄悄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