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伏鸢的身体着想，她不太想让他们两个见面。
后面的话江绾绾没忍心说出口。
她知道。
楼聿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竟是连面都不能见了吗。”猝不及防的，楼聿僵住，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倒流，凝固，碎裂。
心脏痛到了极致，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大脑嗡嗡作响，眼睫变得湿润。
视线模糊慌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眼里都是扭曲，面目全非的。
上天注定要判他死刑。
为什么。
他等了四年，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面前。
楼聿手背青筋微微暴起，艰难喘息着。
秦祁安缩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没想到在商界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大佬居然也有这么卑微的一面。
江绾绾眼睛睁大，心中震惊。
作为当初p粉中的一员，她当然希望两人好好的。
楼聿对鸢鸢的感情她看在眼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居然一直没能走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于心不忍，她决定把主动权交给伏鸢。
“学长，我是个外人，当然不能决定你们能否见面，这样，我问问鸢鸢，您看可以吗？”
楼聿沉默了许久，点头答应。
电话的嘟声仿佛是上天对他的凌迟，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他焦躁难安。
“喂，绾绾？”好在很快的，伏鸢接通了电话。
她声线清冷，听起来多少会有些疏远距离感，但面对朋友时总会本能地放轻放软声音，甜甜绵绵的很好听。
他再熟悉不过。
楼聿眼眶泛热发涩，缓缓低下长睫，藏住眸中情绪。
“鸢鸢啊，那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江绾绾不好意思笑了下。
伏鸢轻轻嗯了一声，嗓音温和：“你说。”
“我刚偶然得知，我老公和楼聿认识，伴郎的名单里就有他。”江绾绾顿了顿，说：“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
伏鸢愣了下。
提起这个名字，她的心里总会忍不住掀起一层淡淡的波澜，好复杂，这是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良久，她半咬着唇瓣，缓声开口：“没关系，不介意的。”
就当是顺其自然好了。
听到这话，当天夜里，楼聿高兴的一宿没睡。
婚礼当天。
天高云淡，清风和煦，阳光透过繁茂的枝条洒下，游漾在房间里，洒下满地碎金。
江绾绾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的婚纱坐在床上，指挥着容茜和颜思渝：“哎，轻点，小心那个鞋跟不要扎到鸢鸢。”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小心着呢。”
“鸢鸢放心，这个是医用无痕胶带，等会撕下来也不会痛。”容茜盯着伏鸢白嫩滑腻的大腿，斯哈斯哈直流口水。
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把。
呜哇哇
好滑好嫩好好摸！！
成功揩到油，她在内心疯狂尖叫，兴致冲冲拿着胶带又往伏鸢腿上缠了两圈。
颜思渝见她越来越猥琐，忍不住汗颜。
“够了，已经很牢固了，再缠待会不好解。”她无语吐槽，把伏鸢身上的纱裙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