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凉风习习,高耸入云的凤凰山笼罩在云雾之中,时隐时现。
庄稼地里,农户们正在地里除草。早晨凉快,他们要抓紧时间多干一些活,中午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让他们受不了了。
石勇带着侦察员来到苏疤子家,苏疤子的母亲正在砍猪草。
石勇问她母亲田翠说:
“你平时跟苏疤子关系处理的怎么样?”
“他很不听话,很差劲,我把他无奈,打也打不赢,跑也跑不赢,真是无笼统的一匹野马。
前几天他的弟弟傻儿买烧饼吃,苏疤子冲上去揍他。
我吼他,他一怒之下把碗筷全摔了,把铁锅也砸了。恶狠狠对我说:
你再另外找一个男人吧!以后就不是我妈了,没有你这个妈,我也不是你的娃儿。
气得我跑到他爸爸坟前伤伤心心痛苦一场。
从那以后,他也不喊我,不跟我说话。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对他说:
“娃儿,现在你已经不小了,好好找工作赚点钱,将来讨个媳妇儿,安安心心成个家。”
他“哼”一声站起来,两手把桌子一掀,桌子上的饭菜全掉落地上,碗全部摔破了,大声吼道:
“我们家啷个穷,哪个看得起!你有钱吗?我自己跑到外面找。”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初一吵架,初三出走,初八回家,每次都是这样。
读的时候,也是三天两头逃学,经常和一些烂仔鬼混,又是偷又是抢,反正不干正事。
有一次他约几个偷人家的东西,被逮到狠狠揍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的。
这次我估计是去他家三姨子家打煤球去了,因为三姨子叫过他。
我到邻居家玩耍回来,半路上碰到了小奇,他说看大汽车好耍,喊他打煤球没有去。
他们找到了正在村广场上打扑克的小奇,29岁。他说:
“下午1点半钟,有几个年轻人在我家门口坐着玩耍,我说:
“走,看大汽车玩去!”
苏疤子抱着双手说:
“有什么好看的!外面比这种车还要大的多得很。”
我就带着老婆去,但老婆走几步又不去了。
觉得自己一个人没劲儿,就打算去收账。
天黑了才回来。他妈妈问我看到苏疤子没有?
我说中午他在我家玩耍,叫他看大汽车,他不去。
龙沟湾的调查情况几乎每小时跟尹局长汇报一次。
案情也到最关键的时刻,侦察员经现场试验,从苏疤子碰见邓大牛的地点,步行也就是10分钟。
从此处出发,途经加工厂、水泥厂到案发现场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经多方推测判断,苏疤子具备充分的作案时间。
而且小奇又证明,1点来钟苏疤子在他家玩耍。
这时候3个小女孩正从家里走出来,在村口碰到了邓大牛。
苏疤子如果这个时侯从小奇家出来,从他家往西走,有很长一段距离是三个小女孩走过的路线。
他们就在这段距离内碰到了,然后就爬上山去。
尹小东局长决定,不能再像撒芝麻盐地把警力分散到几个村庄,全部调回到龙沟湾。
当初普遍排查是必须的,现在该是重点突破了。
当把警力全部调回追捕苏疤子的时候,原来先是向5个村撒芝麻,现在得向全国撒芝麻了。
苏疤子从小就有流浪生活的本领,哪怕外面在艰苦他都吃得消。
他东奔西跑,又不愿意找工作做,嫌打工太辛苦,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找个工地干几天,只要赚几天够花又不干了。
行踪诡秘,没有稳定的居住地点。
过去的苏疤子是一个不被重视的人物,如今也变成社会的一大害。
尹小东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