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想,倘若是周定南动的手脚。
那我在他面前是不是早就露馅了。
我心急如焚,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爆露馅。
毕竟周定南的反应没有让我觉察到异常。
晚点吃饭的时候。
陈妈站在一旁,我正要费心敲打,我妈开口了。
“晚晚,我记得你说把房本带出去有事了,房本呢?”
我没由来一阵心虚,倘若今时今日我没醒悟带回房本呢?
“晚晚啊,这个庄园可是你爸最后的心血了。”
也许是吃过了药,我妈眼底虽然满是伤感,但至少理智还在。
我却懂我妈的意思,丢什么也不能丢了房本。
“知道了,您前几天不还吵着要吗?”
我看了一眼陈妈,后者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也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虽不是当面要的,但可以证明是我妈打电话给我要的,陈妈就算汇报,也不可能说这种细节。
除了周定南我想不到谁,会用这样的心思对林家。
可他在我妈身边安插眼线的意义在哪?
又或许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我拿不准。
晚饭后,陈妈扶着她去洗漱。
我上了二楼,站在阳台上,心思沉重,谨慎起见,到底没有打电话。
只是发消息,“你有没有靠谱的学医的朋友?”
那头乔酥很快回了,“怎么了?”
“你不是回家了,难道是伯母出事了?”
乔酥下一刻直接打电话过来,我直接挂断,给她发消息。
“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是伯母病情严重了?”我能感觉到乔酥的担心。
“明天见面,有两种药,需要你拿去比对一下。”
“好。”
我还是觉得我有点关心则乱。
“算了,你别来了,我怕引起怀疑,等我回去,再说。”
乔酥应该理解不了我的处境。
“有什么可怀疑的,我也很久没看过伯母了,我明天就来哈。”
话说到这儿,弄不清楚这件事,我们都不会心安。
“那你记得低调点。”
“知道啦,”乔酥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你也不要太担心。”
我是不担心,却烦躁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反反复复打开手机,盯着纸巾里包着的两个不同的药,心底涌上无限的酸涩。
我起身想去庄园里散散心,顺便复盘一下,这一段时间的一切。
怕把我妈吵醒,我下楼的时候很小心,保姆房里漏了一条缝,丝丝光线漏了出来。
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哎,大小姐回来了,倒是也没有别的,只是中途夫人犯了一次病。”
“不严重。”陈妈声音很小,还不停往后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我感觉今天……她已经……”
不知道电话那头放了什么狠话,陈妈的话头顿时收住。
“知道了,我会好好办的。”
在她转头要发现门缝隙的时候,我悄悄溜到了院子里,月光晴朗,忽然门口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是车灯。
“过来。”是陆准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