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举动又给小厮吓了一跳,他们府里真有问题?
范辞月跟着小厮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看样子应该是苏程的房间了。
“先生来了,快坐快坐,赶紧上茶。”
这中年肥胖的男子应该就是苏程的父亲,这是这镇上的镇长了。
“客气,不知您喊苏某可是有事?”
“那我就直说了,今早听说小儿冒犯了先生,所以他就受到了惩罚。刚刚我儿在街上被一辆马车撞到,现下是昏迷不醒。我府上的大夫把过脉说他脑中有很大一个血块。如果血块不除他会昏迷一辈子。”
“那您应该请的是大夫而非范某。”
范辞月也和这老先生打太极,反正急的不是她。
“先生。我听小厮回来说您今早说我们府上会出事。请大师解惑,我就这一个儿子,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苏老伯最后也不客套了,赶紧说出他主要是求人家帮他。
“不是不可解,只是这个是要牺牲他人来成全你。着实是有些不道德。”
“先生请说,我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最后无解我不会为难先生。”
“好吧。这首先要给贵公子尽快定一门亲事来冲喜。其次就是这姑娘要冬月出生。年龄不限。另外你们要去难民区施粥三天,中间不可与人发生冲突,这是积善。还有重要一点,后日便是四月二十一,谐音不好。公子的双亲必须忌脚。意思就是那天老爷夫人必须待在房间里,不能见任何人,不能和任何人说话。”
范辞月顿了顿,她得想想,在现代时看见那些算命都还有什么需要编的。
“先生可还有?”
刚刚先生说的他都记下来,这些事很简单,只是困难的是什么?
“还有就是新娘的问题。新娘成亲当天可能会被新郎吸取幸运,从此她变成一个不幸的人,有可能阳寿会受损。”
“这个……”苏老伯有些疑惑了。
“就是用新娘的阳寿去挽救新郎。而且新娘必须是自愿才成,所以这个新娘你们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
“我们尽量,尽量。”
“躺着的是你儿子,他多躺一天就会危险一天,所以必须尽快解决。我只在镇上留五日,五日后我必须要离开,所以请苏老爷抓紧。”
范辞月觉得五天都是多的,让他们二人尽快完婚才不会节外生枝。
“这个一定一定。先生可否见一见小儿,看一看他的情况。”
“可以。”
范辞月被带到了里间,进来她就看见一个妇人正坐在床前偷偷的抹泪,想来这就是苏程的母亲了。
苏夫人见是范辞月和自家老爷赶紧起身行礼,然后就让出位置给范辞月,自己则站在自家老爷身旁。
范辞月想要验证一下苏程是否也在演戏,于是她用力一捏苏程的手腕。苏程吃痛,他勾了勾手指,证明他还活着。
这个动作被苏程父母见到,他们不懂。
“试探了一下,小少爷的神经还是敏锐的,证明他有意识只是醒不来,所以想要尽快小少爷,就按我刚刚说的那些办。不出意料,他成亲当日有可能会醒,也有可能不会醒,甚至几天几月醒来都有可能的。”
“先生辛苦。快,送送先生。”
范辞月在苏府待了有一阵,她出来后就感觉收摊,而且她要稳重,不然会被看出破绽。
范辞月感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当一回神算子,她还觉得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