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暗暗吐槽了一句。
此刻,他的摆盘已经完成,是时候出场了!
评判之后,谢落花端着没有吃完的酥山,分给在座的观礼嘉宾。
“嗯,谢落花的酥山不愧是广陵一绝。”苏浅陌尝了一口,不吝夸赞。
花子期亲自拿着一只精致的青瓷小碟,拿着勺子给封若颜挖了一些:“若颜,你尝尝谢落花的手艺。”
很快,谢落花一道酥山便被分食而尽,就剩一些冰块了。
她便端着盘子朝着台下走去。
却见杜蘅端着刨冰迎面走来。
谢落花不由瞥了一眼,笑问:“杜公子你这做的是什么?酥山不像酥山,冰饮也不像冰饮,整个一个四不像。”
“这叫刨冰,你没见识不怪你。”
“呵呵,我七岁学艺,什么冰食我没见过?你这不过是自己胡做的。”谢落花不屑一顾,径直便从杜蘅身边走过。
银粟站在台上,看到杜蘅走来,又扯着她清亮的肉嗓子:“地字棚十三号近水楼的代表杜蘅,拿着他的作品上台了。”
苏浅陌不由朝着台下看去:“不知杜公子的成绩会怎么样,倒也没听说他会厨艺啊。若颜,杜公子可曾给你做过冰食?”
封若颜摇了摇头,目光也自然的看向台下走来的杜蘅。
花子期不屑的道:“就算他把冰食做出来了,以他的水平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名堂。”
杜蘅踏着台阶,走上台去,花子期使坏似的,忽然伸出了一只脚,准备绊倒杜蘅。
只要冰食摔落在地,就等于白忙活一场了。
忽然脚上一阵剧痛传来,花子期撕心裂肺嚎叫了一声。
杜蘅没有被他绊倒,而是直接踩在了他脚背上。
“子期,作甚?”花雨庭不由瞪了花子期一眼。
花子期顾不得脚上疼痛,跳了起来,指着杜蘅:“这厮踩我!”
“哟,花公子,我也没料到你人长得不高,脚伸这么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故意绊我呢。这是怕我超过你们家酒楼的选手,跟我使坏吗?”
花子期被杜蘅说破,也不便追究踩脚的事,冷笑道:“呵呵,刚才我家酒楼的谢落花,已经拿到四圈的成绩,你还想超过她?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整个广陵谁不知道,酥山娘子谢落花?她做的酥山,整个广陵无人能及!”
杜蘅淡淡的道:“此番比的是冰食,又不单单比的酥山,你又没有贿赂诸位评判官,怎么就料定我比不上谢落花?”
“好个牙尖嘴利的少年!”花雨庭深然盯了杜蘅一眼。
说是没有贿赂评判官,但话里话外分明说着比赛的黑幕。
如果评判他的作品不如谢落花,岂不是说他花家贿赂了其他评判官吗?
“你这厮强词夺理,谁贿赂评判官了?你的冰食不行就是不行,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刨冰!”
“什么刨冰,听都没听说过。”花子期嗤之以鼻。
“酥山没被发明之前,人们也不知道什么是酥山,如今我发明刨冰,又有什么问题?凡事都有第一次,这世上总该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个社会才会进步。”
孟山人呵呵一笑:“这孩子说话倒有几分道理。把你的作品呈上来吧。”
杜蘅将刨冰呈到了评判者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