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子问道:“这诗是谁写的?”
罗玉道:“夫子,是昌街新开的酒楼望海楼的店家出的题!”
“了不得啊,这出题的定然是不世出的名宿。有机会老头子得去看看。采访一下。”
学子们看着白夫子将写着诗的纸叠起来塞到怀里,那动作,跟藏情似的。
“咳咳,该上课了。今天讲策论。咱们就以天灾为题,分析一下。如果你是当地父母官,你怎么处理问题……”
望海楼的掌柜是陈三平花重金聘请的,伙计们都是信掌柜挑选,只有厨子是陈三平安排的。
陈三平在店里待了三天,一切步入正轨后,他便做了甩手掌柜。
陈三平精力有限,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即便酿酒的活在家里,陈三平也不想忙活。这手艺二哥陈大礼也会,就交给他了。
七月份的尾巴,雨水莫名的多。
农村的雨天,是宁静而神秘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要压垮整个村庄。细雨纷纷扬扬地落下,打在屋顶上、树叶上和田野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村庄中的人们大多都躲在屋里,听着雨声,享受着这份宁静。有些人家的烟囱里冒出了缕缕青烟,为这阴雨的天气增添了一些温暖的气息。孩子们则可能会在门口玩耍,踏着雨水,溅起一片片水花。
田间的小路变得泥泞不堪,农民们无法劳作,只能望着烟雨中的田地,心中默默祈祷着天晴。此时的村庄,没有了平日的繁忙与喧嚣,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雨的怀抱中。
远处的青山被雨雾笼罩,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河水也变得浑浊起来,湍急地流淌着,发出哗哗的声响。河边的柳树在风中摇曳,枝条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陈三平喜欢看雨,他拎着一张躺椅跑门口看。结果去的晚了,差点没空。陈老爷子跟陈大礼陈大仁正蹲门口看着雨发呆。
陈三平默默把躺椅放好,“爹,蹲着累,你躺会儿。”
陈老爷子舒舒服服躺下。陈三平到两位哥哥身边蹲下。
陈大仁叹息道:“这雨下过路上就难走了,这两天的生意得暂时停止了。”
陈老爷子道:“再这么下去,不光路不好走,庄稼都得减产。”
地里稻谷还有一个月才能熟透,被水泡的久了何止减产,绝收都有可能。
陈三平安慰道:“咱们这儿下雨不是正常的么,再说了也就下了两天,没准一会儿就停了。”
陈大礼道:“大雨天他们干啥呢?”
爷三个跟着陈大礼的手指看去,一群身穿蓑衣的人正往河边走。十多个黑衣人走路时还在左右观察。
陈大仁看了会道:“这些人不是咱们大河村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陈老爷子吐了口烟,“我也不认识,应该是外来的人。”
“咱们村这段河道本来就危险,这大雨天过去很危险,要不要提醒他们?”
“这么多人一看就是有目的的,他们不是傻子,不会去作死的。”
四个人看了一会儿便回屋吃午饭。饭还没吃完,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扶摇开门见到是村长,将人迎了进来,然后去叫人。
陈三平看到村长身边的身穿蓑衣的两个人,心里咯噔一下。
“二大爷,发生什么事了?”
村长道:“河道里发现了尸体,这两位是办理案子的官差。”
“哦,那找我何事?”
“咱们村就你家最高,看的远,你可曾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