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终于将火熄灭,孙有才和陈金宝二人被拖出来时,身上不着一物,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
救出二人后围观的百姓都被这一幕惊得没缓过神来。
陈金宝在火中醒来后又被烟熏晕过去。
“金宝,金宝”田氏见状扑了过去。
陈家人手忙脚乱的将陈金宝抬起,直往他嘴里灌水,陈大福和田氏心疼地看着自家宝贝金孙。
孙家众人见孙有才已死,失去了主心骨,只有今日来赴宴的几个亲眷收拾乱摊子。
身旁啼哭不止的马氏也反应过来
唯有陈大山突然反应过来,“云丫头呢?”
身旁啼哭不止地马氏也反应过来,“这,这可怎么办啊!大丫头还在火场,该不会被烧死了吧?”
陈香看着死去的孙有才,想到儿子去院的事泡了汤,嘴里骂骂咧咧地,“晦气,这贱丫头果然是个灾星……
火势渐渐蔓延,唾骂声掩盖在乱糟糟地救火声中。
夜半三更,君朝云与楚离勉强找了处地方栖身,周围大多都是没有墓碑的坟。
少年倚靠在树下,高热让他昏昏沉沉的,君朝云搂着胳膊朝他那边挪了挪。
又从包袱里找出一件外衫,所幸天气渐暖,夜间还不算太冷,君朝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欲将外衫盖在昏睡的楚离身上,手刚碰及他的肩膀,楚离便已惊醒。
少年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腕,墨色的冷眸猛然睁开,氤氲着嗜血杀意,君朝云被眼神吓住,脊椎都有些发冷。
她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我,我只是想给你盖……知为何,她自小最害怕阿离露出这样的眼神。
楚离低头看着身上的外衫,明白过来放开君朝云的手腕。
君朝云低着头,活动活动被捏的生疼的手,心下腹诽:还是这么凶,一点都没变。
缩回一旁,她刚才的确被吓到了,拽着她的手叫人根本无法挣脱,肌肤相触带来滚烫的热意更是令人心头一颤。
楚离转过头,看着一旁缩成个鹌鹑的小姑娘,四周昏暗,空气中的腐臭味让他清醒了三分。
小姑娘不敢看他,细弱的脖颈露在外面,看着脆弱可欺,那股杀意又浮上心头,如墨染似的眼眸漆黑不见底。
只要将手轻轻放上去,她就会恐惧的发抖,一想到这,楚离就觉得格外兴奋,骨子里的嗜血感让他动了动手指。
“嗯?”君朝云只觉得脖子一凉,她一惊猛地抬起了头。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蛇?
她眼里涌上一抹惧色,说话也有点颤抖,“是,是什么东西,阿离?”
楚离看她这胆怯的样子突然轻笑一声,“一片落叶而已。”
君朝云朝他的手里看去,一片小小的竹叶在他手心。
原来是虚惊一场,君朝云终于松了口气。
“谢谢阿离。”小姑娘嘴角含笑。
夜色朦胧中,楚离漆黑的眸子褪去冷意,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微风拂过他的碎发,火光在他清瘦的脸颊投去淡淡的的阴影。
孙府的喜房被烧的一干二净,却没找到君朝云半点踪迹。
陈家宝被抬回了陈家,田氏刚进门便发现家中被翻得一团糟,当即便认为进了贼。
直冲冲地往东厢房而去,片刻后便传来田氏哭天抢地的声音,“我的银子啊,我的银子啊”
东厢房内,田氏抱着摔得稀巴烂地盒子痛苦不止,“天杀地贼人……
“娘,娘怎么了?”陈香赶忙问道。
“咱家的银子全让人给偷了啊”田氏心如刀绞,这些银子是她全部的家当,就是陈大福都不清楚,钥匙她每一日都戴在身上,就怕有人发现。
陈金宝悠悠转醒,就听见耳边陈家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