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水镇。
距离那片莫名空缺区域不远,
也就意味着与那片‘遗忘’诡域近在咫尺。
如果那片诡域再出现扩张,那大概岩水镇也将如同那片此刻‘渺无人烟’的区域一样被抹去,曾经的存在也被遗忘。
镇上,一处处小区里灯火灰暗,
整个岩水镇大部分区域都淹没在夜色之中,
镇上的人早已经被以一些理由撤离。
但镇上的人能够撤走,拘邪处的拘邪者却不能离开。
此刻,那不太确定边界的诡域之外,一众拘邪者依旧保持着对这诡域的监测和警戒。
诡域随时都可能发生变动。
而他们则会在诡域扩张时,拼尽所有,生命,意识,尝试阻碍这诡域的扩张,或者尽可能拖慢一些这诡域扩张的步伐。
而即便是这样,参与行动的拘邪者也都很清楚,基本做不到。
他们所契约的契鬼法的确让他们掌握了应对诡怪的办法,
但通常来说,拘邪者能够发挥的诡异之力是比所契约的诡怪要弱的。
而现在,都没有拘邪者契约能够化出诡域的诡怪,怎么会有对抗诡域的能力……更何况,现在这个诡域,其诡异和恐怖程度更是远远超出寻常诡域。
他们能够发挥的最大作用,可能是拘邪处知道,这里诡域再次发生了扩张。
即便他们牺牲之后,他们每个人的存在都会被抹去,
但乌海拘邪处一下比其他拘邪分处少了如此多拘邪者,仅凭逻辑也能做出推断。
而此时,
玄武和白泽也同样在此处。
岩水镇外。
背对着镇上那条空荡无人街道边,路灯发出的些昏黄光亮,
玄武朝前眺望着,镇外能够看到起伏的丘陵,往前延伸的道路。
脸上说不上多凝重,只是目光发沉,眼里略有些血丝。
白泽就站在玄武身侧,
先前那幅画着三个红圈的地图也被他带来了,此刻正拿在手里,久久看着。
此外,白泽手边,还夹着张寻常的白纸,上面就写着两个字,
“先生”。
两人都没说话,这周遭气氛稍显得有些压抑。
玄武再顿了下,转回头,目光落在白泽手里那张白纸上,
然后再顿了下动作。
白泽转头,再看到白纸上的字迹,也顿了下。
“那位强大者应该和这诡域,诡怪在斗争。”
白泽说了句,在这段时间里。
他们对那位强大者的记忆,或者说认知在反复。
偶尔需要有些艰难地去固定自己的认知,才能够不遗忘那位强大者的存在。
这种认知层面的影响,似乎表明那位强大者与那诡域斗争的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