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辞一听这话,当即笑出了声:“没想到夫人竟然也会怕惹怒陈氏,寿宴上,夫人的风姿本相可依旧历历在目啊!”
顾青鸢知道裴清辞这是在挖苦她,她嘴角微抽,挑眉道:“相国大人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也该走了。”
说着,顾青鸢便要从这个胡同出去。
可要命的时候,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个胡同口很窄,而裴清辞正好将出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顾青鸢将目光挪到了裴清辞身上,若是真开口让这家伙让步实在是有点不现实。
短暂的思索后,顾青鸢道:“相国大人,昨日之事多亏大人出手相助,今日我正好得空,不如由我做东,请您去楼外楼吃酒?”
裴清辞微微一笑,挑眉道:“世子夫人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愿意承本相的情啊!上次便让人备了份礼,这次又是如此,怎么?你就这么怕本相帮你?”
顾青鸢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虽然她早就做好了被裴清辞看穿的准备,可当这天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很紧张。
“怎么会,相国大人愿意帮我,我求之不得。”顾青鸢笑着解释道:“谁不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
“既如此,你迫不及待的给本相送那些东西是何意?”裴清辞问。
“自然是谢礼。”顾青鸢硬着头皮,硬解释了起来:“虽我那些东西平平无奇,但总归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相国大人莫要嫌弃。”
裴清辞闻言,微微一笑,道:“嫌弃自然是不嫌弃的,不过既然夫人您这么客气,这顿饭,本相便请了吧。”
说完,裴清辞迈步走了出去。
这之后,裴家的马车在前面,顾青鸢她们则紧随其后,
岁寒掀开帘子,看了看前面的马车,随后坐回到了顾青鸢身侧,颇为苦恼的说:“夫人,咱们真要跟相国大人走吗?”
裴清辞的威名,岁寒是略有耳闻的,虽说裴相帮了自家主子,但这也不能说明他是安全的。
顾青鸢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碰上裴清辞实在不是她预料之内的事。
今天出门她就该看黄历的。
不对,今日出门前见血了,她不该出门的,想来这就是她百无禁忌的下场吧。
“要不咱们跑吧。”岁寒皱起眉,一脸认真。
顾青鸢看着岁寒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头道:“那可是裴清辞,只要我们还在这里一天,便跑不出去。”
岁寒叹了口气,一脸崩溃。
顾青鸢拍了拍岁寒的肩膀,安抚道:“好了,那个裴清辞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也不用如此担惊受怕。”
“可是夫人,奴婢听说,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岁寒一件认真的看着顾青鸢,解释道:“滥杀无辜,杀人如麻,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顾青鸢想起了初见裴清辞时,他随手杀死一人的模样。
是活阎王不假,但也没到滥杀无辜的地步,杀人如麻,那就更谈不上了。
只是一顿饭而已,等这顿饭吃完后,她再和裴清辞保持距离也不迟。
这么想着,顾青鸢心里的负担便也没那么大了。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地方。
裴清辞到底是相国,选的地方都和她那满是铜臭味的楼外楼不同,清新别致,自有一番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