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不是没有见过碰瓷的,但这一碰就要碰的后世无忧的她倒是第一次见。
虽然她铺子多,可也不是这么作践的!
“婆母,着我就要说说你了。”顾青鸢说着,目光落在了陈氏身上:“春桃和春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那看是咱们国公府的血脉,这可是无价之宝!”
陈氏闻言,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看在你是臣哥儿的夫人的份上,我不要你那么多。”
“那怎么行呢?”顾青鸢微微一笑,道:“要不我还有西街的铺子一并给了春桃吧,我的嫁妆还有几个上好的屏风,也给春桃添添喜气,另外,我在顾南也有些产业,不如一并给她吧。”
陈氏闻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看向顾青鸢的眼神里带着些许错愕:“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怎么会呢,不管怎么看都是婆母在跟我开玩笑吧,东市的五间铺子,真亏你能说的出口啊!春桃肚子里怀的是什么?金疙瘩吗?”顾青鸢冷笑。
陈氏嘴角微抽,实话实说,她听顾青鸢说那些话的时候,还在很以为对方要把铺子给她,结果搞了半天就是虚晃一枪。
“顾青鸢,你怎么说话呢?那可是咱们国公府的子嗣!”陈氏恶狠狠地说道。
“有病就去治病,怎么?得到了鸢儿的嫁妆她的身体就能好吗?”
不等顾青鸢开口,国公爷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正瞧见国公爷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氏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平日里老爷护着顾青鸢也就算了,如今国公府的子嗣都要受到伤害了,老爷居然还这么护着!
这么想着,陈氏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老爷,就算要护短也该有个限度!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向着顾青鸢!”
说话的功夫,陈氏转过身,看向国公爷的眼神里透着满满的怨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注意到了国公爷身后站着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素衣,头发被仔细的盘了起来,鬓边斜斜地插着一支簪子。
那个人就和当初一样,岁月甚至没怎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你……你回来了!”陈氏直勾勾得盯着季月,咬牙道:“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季月没有理会陈氏,她甚至把陈氏当作空气。
“我问你话呢!你说话啊!”陈氏说着,径直朝季月走了过去,她步子很快,气势汹汹,仿佛要把那人拆骨入腹一般。
不过没等她靠近季月,就被国公爷的人拦住了。
“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陈氏望向国公爷,一字一顿地说道:“您要为了一个奴婢把我抓了吗?”
“陈氏,不要无理取闹,我来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国公爷说着,目光落在了李时臣跟前,他看着自己儿子,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李时臣疾步来到了国公爷近前,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父亲,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春桃有了身子,而鸢儿又让她站规矩,这一来二去的,才弄出了这么多事。”
“世子!说话凭良心,你自己这个姨娘一来就跪,和我们家夫人有什么关系!”蒲月咬牙,如今她不在乎了,就算被赶出去,她也要为夫人说话。
国公爷的目光落在了春桃身上,问:“找大夫看了吗?”
李时臣点了点头:“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