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之人除楚珩外都是心头一惊,谢明礼惊的这人竟是淮王,其余人则惊讶于王爷的身份被识破。
一大一小,隔着桃花树遥遥相望。
楚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直到控制不住站在院中仰天狂笑出声。
想到陈秋给他的资料里:谢家小儿握玉而生,次日黄锦携万嬷嬷上门查验。
也不知道他九叔公从哪听来的荒谬之言,到处搜罗什么有气运的女子行肮脏之事,并可将气运转至己身。
如今看来气运是一点没转,反倒是遭了反噬。
如此慧才,楚天辰的狗有眼不识明珠,把谢家人得罪得死死的,倒是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陈秋汗颜,本着和自家王爷从小到大的情分,冒死扯了扯楚珩的袖子。我的王爷啊,注意形象。
楚珩强压下嘴角的笑,干咳两声,找回王爷的气势。和声问小童:“哦?你是如何知晓本王身份的。”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听其言,观其行。”谢玉衡拱手一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尽管淮王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对比梁帝的丧心病狂,精神不正常就不正常吧。
楚珩挑眉,这话是前朝禁《鬼谷子》中的。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上位者无能才恐百姓生智。
“你喜欢鬼谷先生?”
谢玉衡摇头否认道:“只是佩服张子。”
一时间二人相谈甚欢,谢庭江也终于赶了回来。
原来是孟氏要办绣坊,教村中女子独家的刺绣之术。于是谢家人一大早就去绣坊那边,和泥瓦工商议怎么建采光好。
谢庭江在侍从们的注视中,上气不接下气的走进自家院子。
见着楚珩正将自家闺女举高高,一幅祥和的气氛,这才长舒一口气。
“草民见过王爷。”
楚珩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儿子还在自己手上。老子拜儿子,别折了这小娃的寿。
楚珩单手毫无压力的抱着小玉衡,一只手从竹桌上取来一块白玉霜方糕,递给小娃娃。
小玉衡双手接过小口小口的啃着,一幅父慈子孝的场景。
谢庭江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危机感,怎么感觉这王爷是来抢人的。其余赶回来的谢家人,均有此感。
楚珩又喂了小玉衡一口茶,才看向谢庭江道:“听闻你在军中待过。”
“是,草民在凉州当过六年兵。”谢庭江看到院外侍从的第一眼,并猜到来者何人。
无他,普通侍从和军里出来的气质不能比。
“我麾下倒是缺像先生这般能能武的人才。”楚珩眼神中满是称赞之意。
“王爷谬赞了,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只想守在家人左右。”谢庭江低头对着楚珩深鞠一礼。
楚珩幽幽的看着小玉衡,能教出这样儿子的爹。说自己心中没有抱负,这可能吗?
谢玉衡眨眨眼与之对视,看我干嘛,看我爹啊,我还只是个懵懂无知天真单纯的孩子。
就在这时,吕氏一手拉着二儿子,一手拉着大孙子。和侍卫们说声是谢家人,理直气壮地进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