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贱货今天是疯了吧。沈家阳站起来,挥着拳头就朝林云清的头上打来。
林云清可不会惯着他,巴掌不要钱似的往他脸上招呼。原主平时可没少被他们兄弟打骂。等她停手的时候,沈家阳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赶紧缩在地上哭都不敢哭。
沈家光看的快傻了,他怎么也不相信,这该死的贱人敢动手。可能是你年龄小,他还叫嚣着“你要敢打我,娘回来打死你,等着吧你,贱人。”他的话刚说完,迎接他的是响亮的耳光。
两兄弟被打怕了,浑身都疼也不敢哭。林云清看着他俩“去墙根儿蹲着。”他俩挪到墙根儿蹲着,吭都不敢吭一声。
林云清又坐回凳子上,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阮梅花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死贱蹄子饭都没做,死哪去了。”说着话推门进屋了。看到林云清坐在凳子上没干活,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打。兄弟俩看到娘回来了,刚准备告状。林云清站起来左手抓住阮梅花的手腕,右手抡起巴掌照着她脸上就开始狂扇。等兄弟俩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娘已经挨了十几巴掌了。兄弟俩吓傻了,站着看娘挨打都没反应过来。林云清又扇了十几下,一拳打在阮梅花的肚子上,手一松她就瘫倒在了地上。这才反应过来挨打了,可肚子疼的她连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云清看了两兄弟一眼,俩人吓的赶紧蹲下,毕竟是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会儿他们俩脑子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低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阮梅花,她双手抱着肚子,脸上也肿了,嘴里直哼哼。林云清又踢了她一脚,冰冷的说道“起来。”阮梅花艰难的站起来,被打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云清,好似能瞪出火来,“你……敢打我,老……老娘……跟你没完。”可能是嘴疼,说话也不利索了。林云清逮住她又是一顿抽,抽的阮梅花的嘴里流血。兄弟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扑上去就要打林云清。呵呵……这是缓过劲儿来了,对着兄弟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三人就像死狗一样躺地上,都彻底晕了。
沈娟推门进来,看到林云清坐在凳子上,娘和两个弟弟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嘴里还流着血。林云清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即使说话也是那几句话没营养的话,无非就是怪罪她罢了。所以还是不要说了,抓住就是一顿揍,就是她打死了原主,现在林云清就是报仇的时候了。手下可没有留情,‘啪啪啪’扇耳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让她想骂都没机会张嘴,扇了几十个耳光,林云清把她按在地上又是一顿输出,直接打晕了事。
原主的渣爹极其大男子主义,每天下班后都是不慌不忙的回家。有时候还会在外面跟人家聊会儿天再回家。到家后全家还得等着他吃饭。让他有种当大家长的自豪感。有时候看到工友急急忙忙的买菜回家,他还会嘲笑人家几句,说人家丢了男人的脸,围着娘们、锅台转没出息。他也不想想,他倒是没围着娘们锅台转,可也没见他工作比别人干的好,工资比别人高呀。在厂里上班这么多年了还是四十一块钱的工资。因此没少有人拿这事来挤兑他。这也情有可原,他上班的地方是冀市钢铁厂,可是全市最好的单位了,工资福利位居第一,工人平均工资五十二块钱。他在厂里属于打杂的二级工资,也仅仅是比车间的学徒工资高一点而已。
这个工作还是原主的娘给他找的。原主的娘叫李雪,是个独女,出生在解放前。原主的姥爷是给大户人家做管家的,有见识、有化。李雪从懂事起就被父亲送去读了。还没解放的时候,那个大户人家变卖家当跑了。原主的姥爷也没了工作,但他会藏拙。就这么安稳的到了解放后,一家三口就两间房子,也没地可种,就评了贫农。后来李雪慢慢长大了,也有化,就去了钢铁厂财务科,后来又当了副科长。那个时候的钢铁厂规模小,还没多少工人。后来就遇见了沈建华,对李雪各种偶遇,关怀。半年多的时间就结婚。婚后沈建华就表明了态度,生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姓李。李雪把他介绍到了钢铁厂。后来原主出生,取名李云舒。李雪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病怏怏的两年多就没了。原主姥姥姥爷经受不住打击,在原主三岁这年也相继去世。
林云清有种感觉,原主娘的死不简单。沈建华和沈娟长的多少有点儿像,也许家里人或是常见的人都没注意,但是外人肯定能看出点儿端倪。这就不难猜测了,沈建华为了吃绝户,隐瞒了与阮梅花的婚姻。
林云清出去端来一盆冷水,泼在四个人的身上,四个人打了个激灵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林云清低头看着他们。
阮梅花还懵着呢,生平第一次挨这么重打。关键还是在家最受欺负的继女打的她,她想不明白。难道是平时欺负的太狠了,现在腰杆子硬了不想背欺负了?也不对呀,这个继女身上还没二两肉,哪来的力气打人?难道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虽说现在不允许说什么鬼怪,但是这也太离谱了吧。她要真是来报仇的,这还怎么活呀!
林云清看着阮梅花阴晴不定的脸,以及她那畏惧的眼神,就知道她在脑补了。
再看看那兄弟俩,眼神似有躲闪,但是眼睛里那浓浓的恨意,怎么都掩饰不了。他们长了这么大,还没挨过打呢。因为是男孩儿,平时爹娘都宠着,从来都是和颜悦色,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更别说打了。现在居然挨打了,指不定明天出门,小伙伴儿怎么笑话呢。
沈娟是最后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