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钟居士利禄绕身却不为利禄所污,这一点老衲早已看透,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实不相瞒,小子的确想做些事情,现在已经找到一处地方,到时候会办起一所嵩阳院分院。”钟粟在澄定方丈面前,没有任何遮掩。
“这就是了,老衲深研医药,度化人命,钟居士兴办院,度化人心,实在比老衲高明多了。”澄定方丈说着,一边看着钟粟的神色。“不过在老衲看来,钟居士似乎有一心结不能释怀,不知老衲猜对了没?”
“方丈大师明见,小子这次确实是心怀难解之事,本来也有解决的方法,但小子不想弄得大家难以相处,所以来求教大师。”
“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天下之争,莫不过一个‘利’字,钟居士只要能秉‘理’取‘利’,以‘利’达‘理’,必定无往不胜,无所不能。”澄定方丈淡淡地说道。
“大师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小子心中的疑团已经解开,多谢方丈。”钟粟听到这里,才真正领会到了出家人傲视众生的姿态。
“不过,登封城中,是有一些蛇鼠之辈,
老衲这里有九锡禅杖一件,你可带回登封城中,可保无虞。”澄定方丈向小沙弥示意,很快就将禅杖取回。
“此物太过珍贵,小子带回恐怕有所不妥吧。”澄定方丈的举动很是奇怪,钟粟有点不解。
钟粟,九锡禅杖这种东西本身看不出什么神奇之处,也就是普通禅杖加了装饰环,但这绝对不是佛门中的大路货,也只有大德高僧才配拥有此物。
但这东西究竟能起什么作用,登封的蛇叔之辈为什么会害怕。
当然,法王寺的地位绝非寻常,真正论起江湖地位,那是铁定高于少林寺的。
钟粟估计这东西在唐朝以前,少林寺恐怕也找不到一根,只是后来少林寺于李世民有功,李世民登上大宝后,少林寺也就攀上了国家队,江湖地位得以迅速提升。
“钟居士肯定觉得诧异,什么都不必问,带回去一用便知,但用完后必须立刻归还,如若敢以此招摇撞骗,即使远在万里之外,老衲也必定取回。”
澄定方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凝重了许多,钟粟知道他说这话绝不是开玩笑。
“小子记住了,一定善加利用此物,用完后立刻归还。”钟粟说完,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老衲自然知道钟居士是个信人,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望居士海涵。”
“小子本为愚鲁之人,正需要方丈大师耳提面命。”
澄定方丈点了点头。
钟粟这次收获颇丰,不但心结已解,还意外获得这样一件法器,虽然不能驱鬼辟邪,但似乎可以震慑蛇鼠之辈,至于怎么个用法,澄定方丈根本没有给他说明的意思。
这次进法王寺,钟粟还是把小芳子留在了外面,毕竟有些事情,小芳子知道了会担心的。
钟粟出来后,不敢再耽搁时间,毕竟再不出发,他和小芳子恐怕就要走夜路了,自己的驴车可没有配备led大灯,万一掉沟里就完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专心赶路,小芳子看到钟粟带来的这件九锡禅杖,钟粟没有解释,小芳子也没有多嘴问。
天快黑的时候,钟粟和小芳子进入了登封城的南门,他们顺带在张愣子负责的店里溜达了一圈,发现这个时候食客居然都是几乎满座。
听大家聊的话题,好多都是关于中元节的,钟粟才意识到,原来马上就是中元节了。
这时候的喜乐楼中,仍然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好多人探讨的话题,好多还是关于中元节的。
崔棠正在焦急地等待钟粟,魏大官人要邀请钟粟参加中元节宴会,他凭着多年在登封摸爬滚打的经验,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些人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
眼看着钟粟的驴车从南边驶来,崔棠伸得老长的脖子总算缩了回去,同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