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郑莜晓没有觉出异样，“他给我介绍朋友认识，后面会帮我组个局，允许我拍照。这个群体比较敏感害羞，要和他们搞好关系才有机会拍，拍完还要给他们审核，要他们同意才能用。其实这种几乎没什么用，但我就是想拍一拍，感受一下。”
顾陌辰没有立刻说话，低下头忙了会儿才说，“周六我要去一趟q县，本来想带你去度假的，那边有一个水，可以钓鱼。”
郑莜晓没听出他的意思，反而觉得挺高兴，“q县一天回不来的吧，那正好，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顾陌辰的面色淡了些，声音很轻，“也可以。”
郑莜晓感觉卸了个包袱，兴致勃勃地拍起照片，这一回她对准的是他的手指，修长优雅，行若无事。
顾陌辰微微偏头看她，目光里有一缕憋闷，不过只一瞬，他低下头认真操作。
像是随意，“派对在哪里开？”
郑莜晓凝神静气，咔嚓了几张后才答，“城北信义巷的南庭酒吧，费南田说那个是城中著名的同性恋酒吧，经常搞这一类的派对。”
“很晚是多晚？”
“不知道，可能十点钟开始吧，开完总要后半夜了。”
郑莜晓咔嚓了好几张，然后翻回去看效果，唇角忍不住勾起些笑意，“这么拍上一年，我真的可以做‘指尖上的美食’专题。”
“我放弃版权，全部授权给你。”顾陌辰一本正经地说。
郑莜晓笑容灿烂，“好啊，我做个特辑，争取大卖。”
说到这个大卖，她莫名收住笑意，还微蹙起眉，“不大吉利啊，我也有祝叶楣那部艺片大卖的。”
“为什么不吉利？”顾陌辰把弄好的鸡送进烤箱。
郑莜晓耸耸肩，“你没看新闻？男二吸毒进去了，那片子不下架就算不错了，基本是完败了。”
顾陌辰从来不看娱新闻，确实不大清楚，不过今天有收到叶楣的微信，说首映取消，花篮不用送了，还有谢谢之类的一大通话，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不在意，转过身取了蘑菇做配汤。
“叶家是投资方。”
他很少和郑莜晓说商业上的事情，果不其然，小女人的眼睛瞪起来，“那不是雪亏，我听说投资额有好几个亿。”
顾陌辰淡然，“天灾人祸，叶家亏得起。”
郑莜晓“哦”一声，心里突然又有了烦恼，这礼拜没去关心哥哥，也不知道他那头怎么样？
顾陌辰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你哥去了，有人要买华宇名下的顺达智造，这笔生意能达成的话，华宇能缓一缓。”
郑莜晓皱起眉，揭不开锅要卖下属企业了？
顾陌辰安慰她，“顺达和华宇的产业链联系不是很紧密，卖掉无妨。”
郑莜晓低头不语，在她看来，华宇名下的企业都是老爸爸这些年像个地主老财一样，慢慢攒起来的家当，儿子上来就卖，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还是心疼哥哥，瘪一瘪嘴，“我哥真不容易。”
顾陌辰笑，“我当初也不容易，熬过去就好了。”
郑莜晓瞥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你学贯中西，才华洋溢，又意志坚强，我哥哪能跟你比。”
顾陌辰又是无语，“我也是人啊。”
郑莜晓眯起眼，“你是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