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认识小芳子?”王保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始说事。
“正是。”
“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小子姓钟名粟,被雷劈后大难不死,但之前的事已经全忘了,稀里糊涂就到了这里。”
“胡说,岂有雷劈不死的道理?”王保长厉声说道。
“保长请看。”钟粟撸起袖子,右手连同手臂的皮肤还有黑乎乎的痕迹,显然是受伤导致的。
“也许是小子命大,雷只是劈到了手臂,所幸留下来一条性命。”
保长看了看,发现手臂的伤断然不是假的,至于是怎么造成的,他也一时吃不准。
“那我问你,你和小芳子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认识的?”
“小子初次来破庙,被玩耍的小雷子救了,然后又教小雷子熟读《百家姓》,后来又认识了小芳子,算是朋友吧。”
“先生说得没错,先生讲学可好了。”小雷子忍不住抢着说道。
“小雷子一边去,别乱插嘴。”王二麻子不耐烦地说道。
“让小雷子说,小
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二子先别打岔。”王保长瞪了王二麻子一眼。
“先生这些时间一直教我们《百家姓》,还教我们写大字,这些都是。”小雷子边说边扬着桌子上的纸。
“先生讲学,目的何在?”王保长再次问道。
“流浪至此,别无所图,只求每日两顿餐饭。”钟粟回答得非常简单,他知道说太多的话反而没用。
“两顿餐费,谁信你的鬼话,你明明就是迷上小芳子了,还不承认。”王二麻子看到形势越来越不利,赶紧插嘴。
“小芳子冰清玉洁,也只是把我当普通朋友,我也感念她的赐饭之恩。”
“还冰清玉洁,都快住到一起了。”王二麻子已经慌不择言。
“住嘴!”
原来小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门口,听到王二麻子胡说,便出声制止。
“王伯父,钟大哥的确是我朋友,他为了教孩子们读,每次都去集上代写信,换到的钱都买了桌子和纸笔。”小芳子边说边指了指破庙中的桌子和纸张。
“哦,是这样吗?”
“我们听到的跟小芳子说的差不多,应该没什么问题。”一个族人说道。
“二子,你恐怕是错怪先生了,他这不是没干什么吗,怎么就成了骗子?”王保长说道。
“你们都被他骗了,还在为他说好话,我还是不是你侄子?”王二麻子急了。
“二子啊,你的心意叔怎能不知,有些事情勉强不得,想开些。”王保长这时候已经猜到了一些。
说到这里,王二麻子已经完败,但他还是不想放弃。
“老叔,你宁可相信这样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侄子吗?他是一个外人啊,得把他赶出去。”
“他的确是一个外人,但却是一个会教孩子们读的外人,这样的外人好像不应该赶走啊。”
王保长笑呵呵地说道。
“我看这位小先生是命中注定啊,我们老先生走了,小先生恰好被雷劈了,然后又到了我们王庙村,真是天意啊。”
一个族人也附和着,大家也算是看明白了。
这两句话一出口,钟粟和小芳子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误会总算解除了。
王二麻子知道已经没有了话语权,狠狠地瞪了钟粟一眼,灰溜溜地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