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第7章 真假认亲(中) (第2/2页)

“说说那桩绑架案子吧。”他只能往旁的话题上引,以求得会出现更多的线索。

周淑英是不理解的,她疑惑说:“长官,人已经找到了,为何还要提旧事?”在她眼中,绑架案已然是无关紧要的了,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人找到了,便应尽快带他回家,免受些身后罪。

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年轻官员是在拖延时间。

刘省三也与他递眼色,意思是是时候道出原委了,这样才能获得对方的理解,从而得到有用的信息。

可晁荃如并没接受他的议题,也没回答周淑英的疑问。他沉思几秒,忽然朝门口方向勾勾手指,像是在招呼人。而应他的指示,门开了,确实走进来一个纸片一样的高瘦青年,脸上还挂着明显的怨怼。

张八两用眼睛瞪晁荃如,但还是听话地站到了他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埋怨:“现在又用得上我这‘告示板’了?”

晁荃如当然不能与他不顾场合的斗嘴,只得装作无事发生,一脸严肃地将那张全家福照片推给他,指着上面唯一的那个少年人,隐晦地用眼神问他。

张八两是个无所顾忌的,就瞟了一眼,开口便说:“不是同一个人。”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炸响了屋里所有人的耳朵。

“什么意思?什么‘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我们认错了?不可能啊!”

“那画得分明就是我儿!怎么就不是同一人了?我生他养他二十年,我怎么会认错?”

晁荃如无奈地扶住头,他倒是忘了张八两有张惹祸的嘴。

就连刘省三也惊得拍案而起,狠狠在他们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你们觉得不是同一个人?”他刚才还分明听晁荃如确认了死者脖子上曾挂着东西,与孙品寿的描述完全吻合,下一秒却又否认不是本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诸位稍安勿躁,且听细说。”晁荃如为了让自己的话能让其他人听见,也站起身来,比划着手势安抚屋里溢满而出的焦躁。

他声音气足,倒确实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插着这个金贵的空隙,他赶紧示意张八两解释,并小声警告对方:“说点儿让人明白的。”

张八两见方才自己一句话炸了屋子,他倒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意外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何其他人看不出来,还来质疑他的判断。他就差把那句“你们瞎了吗”暴躁地吐出口了。可好歹对面坐的是两个长辈,他也要守些分寸。

于是他举起画像和照片,并排展示在众人面前。“你们看这个头骨,一个额宽一个额窄,再说这个颧弓的位置,一个高一个低,这么明显,怎么能说是同一个人呢?”

“我儿风餐露宿半年,受了苦脸颊消瘦了,棱角自然要比圆润时更明显啊。”那“头骨”二字,让周淑英觉得对方是把自己的宝贵儿子当成一件物什来比划,心生怨怼,口气也急躁起来。

张八两见她年长,不好把话说得太过,只能掏出张纸,抢了晁荃如的笔,就地画起来。他一边画一边说:“人再瘦再胖也不会动到骨头,那是自打娘胎落下就钉死了的,只有脸上骨折或者改变了行卧咀嚼的习惯成年累月下来,才会让一个成年人的头骨变化。贵公子失踪多久?半年?半年时间可不够他变脸的。”

没用几笔,他举起的纸上便跃然出现一个少年人,正浅浅地笑着,一如照片中抿嘴的模样,活灵活现。

老妇“啊”了一声,便只剩呜咽了。

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她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她心头血流之处。

张八两叹气,见那悲伤母亲的泪水,心立刻软下三分。“这才应该是贵公子消瘦的模样,而这个,”他将两张画像提并在一起,无奈道,“这是另外一个人。”

“而且他们的嘴也不一样,我猜贵公子的门牙应该较旁人稍大些吧?”

周淑英挣扎地点了点头,眼泪落得很多了。

“这两人是挺像的,但实话实说,我能用我这双手做担保,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

张八两的声音在这阴闷的小房间中掷地有声,让屋里静了好一阵子。

老夫妇在寂静中忙着悲伤,而晁荃如与刘省三忙着自问——既然不是同一人,那如何解释玉锁与脖颈红痕?

当真是巧合?

死去的人与孙家公子如此神似,又碰巧也在脖颈上戴了件东西?

这二人对这样的“巧合”皆是嗤之以鼻,他们在案宗堆中滚过的嗅觉告诉他们,此事,必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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