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毓泽的话让傅四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刷白,她嗫嚅了两下,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傅一清知道傅毓泽这是真的动怒了,傅四想怎么说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于是他连忙上前拽了傅四想一下:‘三爷,您误会了,四想只是有些口无遮拦,没有恶意的,是不是?’
最后一个“是不是?”他加重了语调,让傅四想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连忙点头:‘三爷,对不起,这次是我不知道分寸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傅毓泽半晌没说话,就在傅四想差点站不住的时候,他才淡淡的开口道:‘这次就算了,我不想下次让人看到我身边跟着的都是一群蠢货。’
这句话一出,傅四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更加恨毒了让她出丑的夏安姝,但是面上她却什么也不敢表露。
夏安姝吃完药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格外冷凝的状态,她以为自己又撞破了什么秘密的事情,见状连忙就要往楼上走。
却再次被傅毓泽叫住:“你是现在一点身为傅家人的自觉都没有了吗?”
“我才不是傅家人!”夏安姝反射性的回了一句,随即猛地一惊,回头就对上了傅毓泽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顿时脸色一变,疾走几步来到了傅毓泽的面前。
“瞧我!发烧都有点糊涂了!还请三爷原谅,请问三爷有何吩咐!”
她狗腿的样子让傅毓泽嗤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少来这套。”
在她那副艳丽的脸上看着狗腿的模样还是挺刺眼的。
夏安姝立马恢复正常,退烧药一吃下去,她整个人都有点虚,现在整个人只想躺下,额角和脖子一层层细密的往上蔓延着细汗,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傅毓泽有些洁癖,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有些嫌弃,顿时垂下眼睛:“算了,你先把自己顾好吧。”
夏安姝见他眼睛毫不遮掩的露出嫌弃,顿时撇了撇嘴,但是因为现在脚底发虚,也不想和他计较,不但不计较,还要感谢:“多些三爷了,那我先上楼了。”
说完她就转身回楼上去了。
她刚走拐角消失,傅毓泽示意傅一清把他扶起来,傅一清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三爷,夏小姐让您多多休息,您这两天还是不要过多活动了吧。”
“怎么?她这样认为,你也觉得我很娇贵?以前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没看需要养这么长时间。”
傅毓泽对于傅一清的话嗤之以鼻,但是想起她上次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对峙的模样,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算了,你扶我回房间吧。”
傅四想立马走到另外一边想要扶一把,却被傅毓泽不动声色个的避开了。傅四想手一僵,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狼狈的别开眼,却没有再跟上去。
傅一清再次下楼的时候,傅明正在安慰傅四想,傅一清顿时呵斥了一声:‘傅明!别安慰她,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你安慰,她又要死灰复了!’
傅四想对于傅毓泽的心思,除了傅毓泽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以前傅四想对于出现在傅毓泽身边的女人有敌意,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那时候三爷不在乎,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三爷对于夏安姝的态度不一般,要是傅四想想不开非要去针对夏安姝,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傅四想。
傅一清一开口,傅明开头的人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傅四想顿时气得直跺脚,红着眼眶等着傅一清:“傅一清!连你都不帮我!”
“傅四想!是不是这段时间让你出差把脑子磕坏了?三爷都直接说你不知道分寸了,你还不知道悔改!”
傅一清是大家的领头,又是傅毓泽最信任的人,所以他一开口,更是美人敢劝。
傅四想想起傅毓泽刚刚毫不留情的话,顿时不说话了,但是还是很委屈,一直以来,她都是唯一一个出现在傅毓泽身边的女人,这让她沾沾自喜,如今怎么能甘心?
见她可怜兮兮的,傅一清也是心软,傅一清他们四人都是孤儿,从小被傅家收养,和傅毓泽一起长大,是傅毓泽手中的一把刀,也是一堵墙。
以前傅一清就提过这个问题,让傅四想死心,但是傅四想听不进去,但是现在傅一清不得不狠狠心了,不然到时候只怕吃亏的只是她。
“赶紧死了这条心吧,三爷即使看不上夏小姐,我们也迟早会有个当家主母,而那个人不会是你。”
夏安姝回到房间就睡得天昏地暗,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她感觉浑身一轻,身上黏黏的,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烧是退了。
她起床痛痛快快的洗了澡,又把床单都换了一遍,就感觉到肚子里饿的咕咕叫。
下楼去了客厅只感觉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肉的香气,顿时更饿了,她去了厨房翻了翻,发现还有些瘦肉,就切了点肉沫,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
粥刚熬好,就见傅一清进来了,张口就喊:‘夏小姐......’
夏安姝立马了然:“三爷又挑食了?”
不是又好吗?是一直......
傅一清心中默默腹诽,但是还是点头默认了。
于是夏安姝想了想:“那我送上去吧。”
说完直接抱着电饭锅往楼上走,傅一清连忙跟上,手里还拿着两个碗。
傅四想被傅一清说了一顿,这会看见夏安姝毫不客气的直接进了傅毓泽的房间,顿时只觉得心一梗,更加的难受了。
她默默的低下头,手中的纸杯被她捏的直接变了形。
傅一清将碗放下之后就走了,夏安姝独自一人留在了傅毓泽的的房间里,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现在的傅毓泽还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不对!等等,他的伤口还没拆线怎么又去洗澡了???
正想着,就见傅毓泽披着浴巾擦着头发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四目相对,夏安姝突然猛地低下了头,耳畔渐渐发热。
倒是傅毓泽更自然些,他突然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我发现夏小姐进我的卧室似乎格外的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