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勾着他的脖子,半趴在他怀里,另一只手在他耳边轻划了两圈,又沿着他的下颚,一路下滑,轻抚过他的喉结,锁骨……
路栩浑身都僵硬了,呼吸之间,都觉能闻到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不浓不腻花果香,令人心旷神怡。
盯着那片殷红水润的唇瓣,路栩晃了一下神,喉结上下滚动。
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她,正觉得今晚非做点什么不可的时候,女人嫣然一笑,下一秒,忽然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路栩下意识去捂住,猛地晃神,睁开眼。
客厅里安安静静,月光被窗帘挡在屋外,跑不进来,屋里黑漆漆一片,只有他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呼吸灯一下一下地闪着微弱的绿光。
路栩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发靠背,重新闭着眼睛,想冷静冷静。
然而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女人那张妩媚的脸。
某个好不容易软下来的部位,又“坚强”地抬起了头。
路栩磨了磨牙,从沙发上爬起来,举着他家“坚定不屈”的小神枪,气势汹汹走到何歆安房门前。
他抬手就要敲门,却又在离门一公分远的空中停住动作。
路栩纠结了一阵,想起何歆安睡前警告他的话,最终挫败地塌下肩,转身去了浴室。
这天晚上,浴室的水声持续了很久,响了又停,停了再响,不绝于耳。
翌日。
路栩起床的时候,就没看见何歆安人影。
桌上没有便利贴,手机里没有短信,对方明显是故意错开他。
路栩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怎么还没消气。
而让他烦躁着的当事人,正大摇大摆地靠在自家闺蜜家里的沙发上,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昨晚挑逗路栩时,对方那想要又不得不忍着的憋屈模样。
何歆安抱着抱枕,笑得眼睛弯弯,“你是没看见,他那委屈巴巴的小可怜模样,就跟只吃不到奶的小奶狗一样,萌死我了,差点就没忍住,去给他揉揉头安慰他了。”
她抱着抱枕,用力揉了两下,仿佛把它当成了某个“小可爱”,把昨晚忍住的情绪都发现出来。
杜一唯抽着眼角看着她,一脸无语,“你就使劲作吧,等哪天小奶狗变成小狼狗,有你好受的。”
“我哪作了,”何歆安嗔了她一眼,嘟囔着给自己辩解,“我这叫训导,在他面前树立女朋友的威信。”
又想起了路栩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何歆安痴痴地笑出声,“突然觉得,姐弟恋也挺好的,这么可爱这么好玩的男孩子,要是变成别人家男朋友,我还舍不得。”
说完,就被一个抱枕砸了头。
“你扔我干嘛?”何歆安质问。
杜一唯冷漠开口:“你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我拿枕头遮一遮。”
何歆安:“……”
沉默了一会儿,何歆安决定还是仁慈一点。
毕竟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
她突然注意到,到现在为止,都没看见寄住在杜一唯家的纪小琪,不由多问了一句,“小琪搬走了?”
杜一唯淡淡地应了一声,表情却更像是在咬牙切齿地忍住什么情绪,“嗯,搬走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被人接走了。”
她也是前几天回家,看到客房突然空了,就给纪小琪打了个电话,才被对方告知整件事的经过。
于是也就听说了,她是被一个男人给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