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是江南巡抚,对京城的事并不了解,而‘锋芒’这个杀手组织,她也只是听人提过一嘴。
印象里,直到她满门抄斩之时,他们还都好好的,可见这个势力的强大,现在让她上哪把人家给一网打尽?
不过,既然皇上已经下令,那她硬着头皮也要将这事做好。
何月那晚听来何府刺探的黑衣人对话,知道她藏起来的这个杀手似乎在组织里的身份不一般,推测应该与哪个重要头目有比较亲近的关系。
她白天就给那人喂了软筋散,绑得结结实实地塞进床底下,晚上就将人放在床里侧,伪装成她在睡觉的样子。
若是他的同伙半夜潜入刺杀,直接给床上的人几刀的话,她会让他们把肠子都给悔青。
为了这一幕,她连自己的卧房都舍出去,抱着被子在房将就睡下。
寄欢还是发现了时渝白的存在,震惊之余,连忙将管理这杀手的差事揽过去。白天何月不在家的时候,他要是想上个茅房之类的,寄欢就先给他灌了软筋散,才给他松绑。完事回来,再绑上。
时渝白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要解个手都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更遑论还要逃走。
这样又过了三日后,时渝白终于受不了了,再一次被塞进床底时,他主动对何月道,“女魔头,你直接说,要怎样才能放了我?”
何月没说话。
时渝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他饿得直翻白眼,有气无力地道,“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件事,我们组织之所以叫‘锋芒’,除了这个词非常霸气之外,还因为它的主子,一个叫时渝锋,一个叫时渝芒。”
“哦。”何月不感兴趣地蹙了蹙好看的眉,“哦,这倒有意思。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时渝白急了,“你不想问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时渝白。”
何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们是你哥?”
明渝白点点头,“我排行第五。”
何月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他提溜出来,问道,“你们是亲兄弟吗?”
“不是。”
何月‘哦’了一声,“你底下还有六弟或者七弟八弟九弟之类的吗?”
“没有。”
“看来你的武功是最差的,所以排在最末尾。”何月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怀好意,“啧啧啧,你也不多练几年再出山,竟被我一个小女子给生擒了。”
时渝白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我武功不差,是你不按牌理出牌,还偷袭我。”
“切。”何月鄙夷地道,“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要是你真的有自己说的那般厉害,我能偷袭成功吗?”
时渝白一时无言以对。
“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何月故意将最近的消息透露给他听,“你刺杀失败后,你们组织又派出了五个人,在大街上对我下手。可惜,再度失利了。”
“你说什么?”时渝白惊的差点跳起来,不过被绳索束缚的身躯无法支撑他完成这样的高难度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