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才下过一场小雨,清晨的路面有些湿润,微风带着些许凉意,伴着怡人的花草清香,扑面而来。
何月觉得突破口就是蒙面淫贼犯下的第一个案子,那个叫王知禾的妇人与其他几位受害人的遭遇完全不一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她再次找到了王知禾,要求对方带着她,将出事那天去过哪里,走哪一条,重新走一遍。
王知禾一开始是不太情愿的,可是也不敢拒绝何月,只得锁上门,往王婆子家的方向而去。
“你相公中午不回家吃饭吗?”
何月有一句没一句地找话与她聊着,一边留意观察周边的环境。
“他去干活的主家一般都管饭的,不然工人一直来回奔波的话,时间就都花在路上了,不合算。”
“有理。”
两人东拐西弯地走了几条巷子,然后停在一户红砖青瓦的小院子前,王知禾正要上前叩门,被何月拉住。
她刚才就留意到有两个妇人有说有笑地相携着从里头出来,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没有与她们碰上。
“你就是给这户人家浆洗衣物?”
没想到王和禾却摇了摇头,“王婆子年经时曾走街串巷卖些针头线脑,认识的人多。年纪大了以后,实在走不动了,就专门帮人介绍活计,她只从中赚些茶水钱。”
何月明白了,她拉着王知禾走到旁边有窗的那面墙,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里面有人似乎在争执些什么,偶尔还能听到‘屁股大好生养’,‘值钱’这样的词。
王知禾有些愣怔,何月心情有些复杂,看来这王婆子只要有银子,什么事都能给人牵线搭桥。
何月将王知禾拉回到大门前,对她道,“你现在可以叩门了。”
王知禾不知怎的有些紧张起来,“大人,我该说些什么?”
“实话实说。”
“哦。”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出来开了门,她年约六旬,身材干瘦、头发花白,眼神锐利中带着若无似无的精明。
“她就是王婆子?”
王知禾点点头,对王婆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给她介绍道,“王婆子,这位是大理寺的大人,她想见一见你。”
王婆子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让到一旁,“大人请进。”
何月将手背到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这个院子很小,只有一进,不过收拾得不错,一切都井井有条。
“院子的左边有棵桃树,树下放着一张石桌还有几个石凳。石桌上还摆着一个茶罐,以及一套茶壶茶杯。王婆子将两人引过去,让她们选位置坐下,就进里屋提了壶热水出来,开始泡茶。
热气腾腾的茶香,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小院。
“大人,这是我朋友从外地带过来的茶,味道与京城这边不同,自有一番独特风味,你尝尝看。”
何月端起茶杯小啜一口,细品之下,这茶中竟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甜,“不错,确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