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的确虚弱到了极点,钟逸宸回想起那次的情景,当时在他快要死亡之时身体却莫名其妙的恢复了活力。
“没想到自己将死关头又因为爷爷与罗叔才得以幸存。”钟逸宸内心感慨道。
钟逸宸暂且信了血线这份言论,开口道:“意思我还要谢谢你不成?说说看吧,留你还有何用处,若是有半句谎言,你就消弭于这天地间吧!”
血线闻言不敢怠慢道:“我之前观察到你的武器似乎还停留在凡品阶段吧,我可以让它进阶到灵品。”
钟逸宸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兴致,虹眼并没有告诉过他如何让武器晋升等级,钟逸宸便认为一直注入金元素便可。
但是他都达到蜕凡境了,刺骨刀则伴随着吸收了不计其数的金元素,除了刀身变长,硬度更强之外并没有出现进阶的情况。
这让钟逸宸很苦恼,如今有了进阶的希望,钟逸宸便压下心中那份急切淡淡问道:“是吗?说来看看。”
血线道:“所谓灵品自然得有灵,我观你的武器虽然强度早就符合灵品阶段,但唯独缺少了灵,而我则可以化为灵与你武器融合,成为你武器的刀灵。”
然而钟逸宸并没有表现出血线想象中的兴奋,而是说道:“你说话怎么突然正常了,刚刚你不是一副很虚弱的状态吗?”
血线骤然一僵,又开始断断续续道:“刚刚……是因为怕……你不耐烦,所以才……”
钟逸宸这次是真不耐烦了,开口打断道:“得了,收起你那不堪入目的演技吧,比起张玉婷你还差得远了。”
这时候站在钟逸宸身旁的张玉婷不悦道:“不许再提这事!”
钟逸宸顿时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接着对血线道:“别磨叽了,赶紧把方法说出来。”
血线便赶忙说道:“让你的武器不要抗拒我的融入便可,以我现在的状态想要破开你武器的防御恐怕需要不少时间。”
“这个简单,劝你最好别整什么幺蛾子。”说着钟逸宸将刺骨刀悬浮于身前,接着刺骨刀背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血线见到这一幕开口道:“这倒是能省下不少时间,那么请将我放置其中吧。”
钟逸宸便夹着血线将其放入至那道口子中,然后那道口子瞬间合拢,将血线封闭于刺骨刀身之中。
紧接着在几人注视之下,刺骨刀散发出一阵红芒开始缓缓上浮,直到悬浮于距离几人头顶一米处才停下。
刺骨刀刀柄末端开始出现一个细小血点,正在缓缓扩张着,就在这时,血线焦急的声音传入钟逸宸耳中:“这柄刀所蕴含的金元素太过庞大,快把血雾注入刀身之中,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无法与之融合。”
钟逸宸闻言略一思考便把冰球抛至刺骨刀,冰球接触到刺骨刀刃瞬间破碎,封印于其内的血雾迅速从刀柄末端注入而进。
得到血雾加持后,血点扩张速度骤然攀升,不一会便覆盖住整柄刀身。
接着刺骨刀开始震颤着发出阵阵“嗡嗡”声。
“嗡嗡”声持续一分钟后,刺骨刀才缓缓停止震颤,刀身上的血色也开始缓缓褪向刀柄末端处。
直到所有血色褪至刀柄末端,刀柄末端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钟逸宸。
钟逸宸抬手一招,刺骨刀迅速落入他手中,钟逸宸瞬间感应到了刺骨刀的变化。
此时的刺骨刀已不再是一件死物,而是真正拥有了生命,甚至钟逸宸可以用意念与刺骨刀进行沟通。
钟逸宸心中大感满意,下一刻,他飞身于高空,手持刺骨刀朝着天际挥出一刀,一道血色刀芒直冲天际,血色刀芒所过之处,空气瞬间扭曲出无数细小裂纹。
钟逸宸看着刀柄末端处的血色眼睛,豪情万丈道:“以后你便叫血眼吧!”
血眼声音在钟逸宸脑海响起:“感谢主人赐名,我愿为主人征战天下。”
“很好!”钟逸宸满意道,此时游曳伤势则已痊愈,便和潘倩楠一起来到几人身边看向上空的钟逸宸。
钟逸宸便收起刺骨刀落回地面,刺骨刀化为指甲重新回到钟逸宸大拇指上后,随即勾勒出了一道血线弧度贴合在指甲前端。
钟逸宸回到地面后对几人说道:“我想我应该前往虚空诸界了,地球已经无法再提升我的实力了,若是强行吸收元素,恐怕整个地球的元素都不够我达到下一个境界。”
潘倩楠闻言瞬间急道:“那我呢?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钟逸宸则温柔道:“等你们达到蜕凡境后,便来诸界寻我吧,我要尽早去寻其你们的兄弟姐妹,想必他们这些年过得并不顺利吧,他们的秘法都还在我这等着交给他们呢。”
“你又要抛下我,就不能说话算数一次吗!我怎么知道我还要多久才能达到蜕凡境,万一我晋升失败了怎么办!”潘倩楠对着钟逸宸大声道,两行清泪顿时划过脸颊。
就在钟逸宸不知所措间,幻宫安慰道:“小妹,冕下身负重任,唯有他在诸界中先站稳脚跟,日后才有我等安生立命之所,以冕下如今的境界,即使不主动修炼,也会有大量元素能量被他身体自动吸收,若是他长时间处在这个世界,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元素就会被他吸纳一空,到时候难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一场浩劫,我自然也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会陪同冕下一同前往虚空诸界。”
这时候张玉婷也说道:“小妹还有我们三个陪着你呢,你不能太过依赖于你师傅,我们也要快速提升实力,到时候才能帮上他,只要你境界能跟上,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抛下你了。”
游曳和穆绝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在一旁不敢说话,免得说错话。
这时候潘倩楠突然放松了语气道:“师傅,陪我去一次游乐场吧,很多年前我都想去了,只是你一直在忙。”
她其实明白,师傅的离开是必然的,只是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走上了修行这条路,谁都没有理由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