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在空旷的房,蓝玉写着法,虽然半瓶子水晃荡,但蓝玉还是有点化底蕴的。
“字写的怎么样?”停笔的蓝玉问到站在一旁观摩的蓝春。
蓝春更没有化底蕴了,繁体字连贯起来没问题,但单个几个蓝春是真头疼。
“荡妇胸小?”蓝春不明所以,但还是念了出来。
蓝玉象牙毛笔差点捏断了,但还是放下了,挑了个不值钱的毛笔敲了过去。
“不学无术!这念心胸坦荡!”蓝玉将毛笔直接插进了蓝春的头发里,还好古代蓄发,不然能插进脑壳里。
蓝春捂着头撒腿就跑,说:“我自然知道,哄父亲高兴而已!”
还好蓄势待发的家臣拦了下来,不然蓝春今天又要卧病在床了。
坐在茶桌旁,蓝玉一拍楠木的茶几,说道:“说!为什么调戏公主!从小到大也没见你是如此色胆包天的家伙!”
几位家臣识趣的走出去了,知道接下来就是父子的事情了,蓝春也坐了下来,喝了口茶。
等蓝玉心气平缓下来,才说道:“父亲,你没感觉到吗?”
“什么?把话说清楚。”蓝玉也倒了一杯茶。
“立国之后,姑父暴病而亡,刘基不明不白,李善长退避三舍,胡惟庸也被清算了。”
啪嗒!上好的龙泉青瓷茶杯落在了地上。
蓝玉手抖了一下,蓝春低身将碎片清理干净,蓝玉又倒了杯茶。
“什么意思?”
“胡惟庸临死前给照玉说的,刘基是那位指示做掉的。”说着,指了指头顶。
蓝玉心领神会,却摇了摇头,说:“姐夫的确是病故的,当时我就在他身边,且正是北伐中原的时候。”
不对吧,是回来的归途,且手掌最大兵权的时候,蓝春暂且按下不表,他也只是猜测。
“除去这件事,其他三件事,有着明显的信号了吧?”蓝春又喝了口茶,但声音愈发的低沉。
“……”蓝玉一言不发,他的确没有想到更多,他才三十不到,正是年轻权高的时候。
“胡惟庸还暗示我,下一位,可能就是勋贵了,所有出去的东西,他都会拿回去的。”
蓝玉将手中的茶杯转了又转,在手上把玩起来,蓝春知道蓝玉在思考,也没打扰,继续品尝着的明前毛尖。
“你从哪里知道的,宫里面吗?”蓝玉不可置信,任然抱有一丝希望。
“这无需有确凿的证据,接下来,父亲只需要静等下一个倒霉鬼就好了。”
蓝玉轻轻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蓝春走吧。
蓝春到了房门口,蓝玉才想起这次是要问什么。
蓝春却心有灵犀的回过头,说:“我只是在找一个保命手段而已。”
说完,蓝玉紧紧盯着蓝春的眼睛,蓝春的眼眸清澈见底,可却令蓝玉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