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坐在屋檐下,只觉得一阵晃神被从琪扑倒在一边,随即『啪』的一声,一个花盆从头顶砸下碎裂在脚边。
“你没事吧?”从琪惊慌地查看着,“有没有伤到哪里?头有没有事?身上呢?”
声音颤抖着带着后怕。
“我我没事。发生了什么?”白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从琪,有点愣神。
“我刚才从地上的影子里看到一双手在推什么,位置上判断是从头顶上。”从琪爬起来看着旁边碎裂的花盆,又抬头望了望屋顶。
“屋顶上怎么会有花盆?有人故意的?难道,凶手已经来了?!”听到这里,白翊连忙一个飞身上屋顶,果然已经没人了。赶紧拉起从琪,往姻缘树跑去。
“严昊!你有没有看到谁来过?”从琪抬头朝树上喊。
“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严昊提气一个下落。
“我们刚才在厢房外差点被一个花盆砸中,再去查看屋顶已经没人了。我们以为是凶手,赶紧来这里查看下。”白翊说。
“我这边一切正常啊。差点被砸中,那你们没事吧?”严昊说着你们,眼睛直勾勾盯着从琪,正要上手查看,被白翊一个上前挡住。
“她没事。”完全是自然反应。
“如果是凶手,姻缘树也没什么动静。是发现我们,觉得我们碍事?那为什么要用花盆砸我们?就这种高度,花盆也不能置死啊。真是迷惑行为。”从琪现在缓过来只觉得脚踝一阵刺痛,可能扭到了。
“对了,伍雄还在大殿。走!”白翊领头转身回大殿,严昊紧接着跟上,从琪咬了咬牙,提口气在最后跟着。
“雄哥,这边怎么样了?”蹲守在佛像背后,伍雄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墙壁
“啊?没,没啥事啊,怎么了?”这对着墙壁蹲守肯定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三人一脸黑线。
“看来凶手是跑了。未免凶手以为我们放松警惕,下半夜再来,我们还是各回各位再守着吧。”严昊转身回去守着姻缘树。
“娘子,我们走吧,挺晚了,你该睡了。”白翊说,却看到从琪紧皱着眉头,右半身不自然的提着。
“你怎么了?”
“我可能刚有点扭到了,右脚踝有点疼。”
“扭到了?那你刚才还跟我跑来跑去,回房给你检查下。”白翊想伸手扶从琪,看她一脸很疼的表情,想了想,弯下身一个打横抱起。
贴着衣物,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温度,这到厢房的几步路走的格外漫长,静悄悄的夜里,耳边灌满了从自己身上传来的,咚咚咚的声音。
“有点肿了,可能扭伤了。很疼吗?”检查了从琪的脚踝,白翊有点不知所措,这大晚上的,也没法下山。
“忍得住。”从琪伸手抚了抚白翊的眉头。“没事的。”
“我去打点井水给你敷一下!”
端着一盆井水进房,床上的从琪已经睡着了,额头还有一层细细的汗水。今天来回云清寺两趟了,也没休息,脚踝肿了还能睡着,看来是真的累了。
把脚踝垫在被子上,从井水捞出毛巾拧干,小心翼翼地敷着。
『咯咯咯!』寺庙不杀生,这鸡都特别精神,一大早打鸣声格外嘹亮。
“嗯,几点了?”从琪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被压住了,侧过头,看到白翊正趴在床沿睡着,自己的脚踝裹着一圈布,正被抓着。
这傻瓜是给自己敷了一夜吗?怕自己乱动还抓着,傻得可爱啊。
“我送娘子下山去看大夫,这脚扭了不能再拖了。”白翊扶着从琪。
“我也想下山回趟衙门,昨晚凶手来过了,还敢直接动手,后面几天估计还会出事,我得去多调些人手。”严昊余光一直偷偷瞄着从琪,这丫头昨晚还说没事,怎么脚都扭了。
“那就麻烦雄哥在这再守半天,我很快让捕快过来接替你。真是辛苦了。”三言两语伍雄再次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来,娘子,我背你下山,这台阶你走路不方便。”白翊躲在从琪身前。
“好!”自家相公真是越来越乖了,趴在白翊背上,从琪嘴角不住上扬。“相公,累不累啊?”
“还好,我毕竟也是从小练武的。”
“那我重不重啊?”
“一点点吧,我力气大。”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胖了哟?”一把扭住白翊的耳朵,真是不禁夸,直男。
“哎哟,娘子,我错了,娘子很轻,没什么重量,这台阶上呢,你小心点。”
严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跟在后面,自己昨晚蹲在姻缘树上,看着枝丫上挂的满满的祈愿布条,和上面男男女女的愿望,想了很多。
这世间男女是怎么确定自己喜欢上对方的?青梅竹马,一见钟情,生死相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从琪说自己不要把小时候的错觉当成爱,小时候或许只是简单的好感,但是自己见到从琪之后的感觉,也只是好感?那为什么自己老是不自觉的想跟在她身边,看到她跟白翊在一起亲密的样子很不舒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明知道她已经成亲了,却还是想拉近彼此的距离,这种想法很不对,却又有点不可抑制,会想跟她聊天,哪怕是被她怼,会想让她欺负自己,只要她那时候眼里看到的是自己。
这个女孩这么的古灵精怪,不似其他姑娘的矜持扭捏,却自然的可爱。有着与众不同的聪明头脑,却只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一头扎进去,做的那些事让人说不清是聪明还是傻。
“麻烦请人帮忙找下大夫。”小心翼翼把从琪放在床上,白翊还没说完,严昊早就出去了。“怎么样?还很疼吗?”
“好点了,昨晚有人帮我冰敷过了。”从琪笑嘻嘻的回答,成功让某白老脸一红。